第九章 提醒[第1页/共2页]

老太君拂袖肝火冲冲地脚步声往阁房去了。叶清潭叫半夏从速和她分开。两人出了怡景苑，身后何嫂重重地关上大门。

叶清潭停了脚步，“甚么主张？你这个小丫头又明白了甚么？”

到了门廊下，叶清潭却没见到丫头守门。她不便利直接出来，想叫半夏去禀报。正要开口，门里传来狠恶的说话声。

“奴婢看大少奶奶这时候来分歧适，老太君正在气头上，刚才司簪女人来特地交代，今早晨老太君谢客。奴婢请大少奶奶还是归去吧！”何嫂说着就要关门。

叶清潭回身见黎氏从怡景苑出来，描述身姿一副落寞的模样。黎氏在怡景苑门前踌躇了一下，抬步朝她们的方向走来。

叶清潭见时候差未几了，黎氏的脸上已经暴露忧色，她便告别回舒园。走了几步，回身见黎氏和抱琴快步朝杏林小径走去。

“我们江都的寒云寺就有这么一山的杏林，每到春暖花开时，好多人家的少年便去寺里行弱冠礼。沐浴斋饭，烧香诵经，祈愿六合神佑。引得好多人去看热点，实在是一道风景呢！”

半夏伸只脚出来卡住门，“如何对大少奶奶如此无礼？”

她在老太君跟前碰了一鼻子灰，哪有表情赏甚么月色，但是若去杏林深处的破阁，又不知该如何和方鸿书说她给他的承诺。

黎氏近乎求要求，听得叶清潭内心发颤。

“……这事没甚么好筹议的！”方老太君的声音干脆痛快，透着严肃。

“她们又没端方！”半夏气不过。

黎氏“噢”了一声，暴露一副苦笑，和叶清潭一起朝揽月池去。抱琴跟在黎氏身后，小声提示了一句甚么，黎氏顿了一下没说话。

到了揽月池边，黎氏的目光时不时地望向杏林那座破阁方向。叶清潭像是偶然间瞥见破阁方向透出的灯火，惊奇地说：“那边另有人住吗？”

叶清潭从速息声，拉上半夏隐在门廊后。

半夏在她身后“咦”了一声，“大夫人出来了。”

“可贵见到月色，想去揽月池看看。揽月，揽月，有月的时候应当最美。”叶清潭浅笑着道，但愿她的打趣话能开解一下她的婆婆。

“啊？噢！有人住。”黎氏支吾着，神情更显清寂。

黎氏苦笑，“风景都是给有闲心的人赏识的，那边住的人能有个温饱就不错了。”黎氏认识到说漏了嘴，从速望向叶清潭。叶清潭仿佛没有听清她的话，她才舒了口气。

“那费事何嫂子代我传达，就说清潭明早回江都娘家，明天过来给老太君告别了。”

怡景苑的门开了，前次迎她的何嫂子探出头，脸上神情有些冷酷，“大少奶奶这么晚来有何贵干？”

应当是啦！那片杏林子，修阁楼……应当指的都是那小我。

吃罢晚餐，望着一屋子筹办安妥的回门礼，叶清潭表情格外愉悦。俄然想起婆婆黎氏叮嘱她临行前要向老太君告别，她决定现在就去。明早辰时解缆，怕当时再去告别老太君还没起家。便叫了半夏当即出门。

叶清潭望着池水，莲叶下的鱼儿荡起一圈一圈的波纹，她真但愿能看到那条小锦鱼。她抬起眸光望向杏林，几经风雨，杏花已落了很多。淡香却始终不散，若隐若现萦在鼻息。

她一向觉得只要她出面，老太君多少都会顾着面子不会太难堪。没想到此次不过一个成人冠冕礼，老太君就炸了锅。看来老太君的内心，终是放不下那段恩仇……

“别说了，你给他修阁楼，给他做衣裳，还敢拉他到前厅替方旭迎亲拜花堂……的确是没法无天了，你还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吗？此次又要弄甚么成人礼，实在是想气死我！我才不认他是方家子孙，就让他在那片杏林子自生自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