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临安花颜[第1页/共3页]
郑二虎只能乖乖地又跪回地上,将杏花枝给了那府卫。
“亏损?”花颜呵呵一笑,伸手敲秋月的头,“你想多了。”
太子如果那么轻易好见,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平常百姓削尖了脑袋想一睹太子的仪容了。
现在懿旨赐婚一年了,婚事儿提上了日程,蜜斯也没能让太子打消婚约。反而现在,要去东宫提早熟谙环境端方了。
花颜不觉得意,“刁难好,就怕她不刁难。”
秋月看着花颜,“那总要提早想好应对之策,不然,您是会亏损的。”
东宫府卫起初已经听清了,现在看着他虎头虎脑的傻大个模样,暴露思疑之色。
秋月嘴角又抽了抽,一时无语,偷跑得理直气壮,还用这个别例送个动静,也是没谁了。
郑二虎忙不迭地点头,“对对,恰是杏花枝。”
这时,马车内伸出一只苗条白净如玉的手挑开帘幕,缓缓地暴露一张清华温润的仪容来,眉如墨画,眸如泉水,唇色淡淡,声音清越,带着丝丝温凉,看着郑二虎,问,“你是太子妃派来的人?临安花颜?”
那府卫接过干巴的杏花枝,查抄无异,上前递给了云迟。
郑二虎不明白这句话是甚么意义,看着云迟。
秋月看着她,担忧地说,“东宫虽不打紧,但皇宫里太后那边,怕是会对于您的。御画师到临安花都为您作画入花名册时,您不肯入册,以书遮面,太后便非常不满。厥后又呈现与安阳王府安公子有私交之事,太后晓得几乎毁了花名册,厥后太子固然三言两语化解了此事,太后拗不过太子定下了您,但以后便病倒了。这一年多以来,固然花家和太子合力对您做的那些事儿瞒得严实,但想必也难瞒过太后,此次太子接您进宫熟谙东宫和皇家的端方。待您入京后,太后势需求刁难您一番。”
秋月完整没了话。
临安间隔都城千里,一半是山路,骑快马也要三日夜的路程,渐渐驱车或者徒步行走的话,天数就没法计算了。
论家世,花家在天下各大世家云集里虽说不至于排不上号,但也只是中流世家。论蜜斯操行,她跟在她身边多年都不想说了。
到都城轻易,找去东宫轻易,但想见太子,劈面将杏花枝交给他就难了。
云迟拿过杏花枝,看了一会儿,对郑二虎问,“她除了让你送一株杏花枝来,可还让你传了甚么话?”
郑二虎从花颜手里拿了三万五千两银子,三两万跑去给他老子还了赌债,五千两作为先一步去都城送信的花消。
至于花颜送杏花枝给太子的寄意,他就更不会去想了,总之感觉这是比坐十年牢要好的美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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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迟扬眉,“花颜给我的?”
东宫的保护队齐齐一震,府卫们瞬息间上前,用刀剑架住了郑二虎的脖子,齐齐怒喝,“甚么人?”
而郑二虎服膺取花颜的交代,买了一匹好马,快马加鞭,跑了三日夜,在第四日时到了都城。
花颜嘴里衔着一根草,边赏路边的风景边说,“一枝红杏出墙来嘛,我是奉告他,我是偷跑出来的。”
秋月又是无言了,想着蜜斯真是不怕在太子面前摔她那破罐子,天下有多少人想嫁入东宫,别说做太子妃,就是个婢妾,也怕是要挤个头破血流的。恰好她家蜜斯,当初听闻赐婚,就气的差点儿去拆了东宫的宫墙,厥后更是想了无数体例要毁了这桩婚事儿,若非太子和花家长辈们齐力压了下来,现在,天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
秋月代替花颜留书一封后,也攀着那高高的长了百年下半身被修剪的光溜溜的老杏树干爬上西墙高墙,踩着郑二虎给的梯子,没轰动任何人地出了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