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青州镇馄饨铺问路 帝京城品仙居弈棋[第2页/共3页]
“鄙人姓朱,单名一个然字。不满足下贵姓大名?”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青帝:司春之神)
秦悦对围棋只是略懂,再看面前这男人貌似非常精通棋艺,想都没想就回绝了。
秦悦欣然点头。对本身“作弊”的手腕沾沾自喜。
原诗的高远含义已经被我改没了,忸捏忸捏……
一个月前,她下山去往俗世,来到了景国的一个边疆小镇青州。在一产业铺里用两株三百年的人参换了五百两的银子,秦悦不懂这里的物价,也不知亏没亏。考虑到俗世行走,男装能够省去很多费事,遂又去裁缝店买来几套称身的男装,再用宗门下发的玉簪束了个男人的发髻。额间的莲花实在刺眼得很,术法也不能掩去,她只好借用俗世遮瑕的脂粉挡住了。
秦悦埋头吃茶点,劈面的男人却在不动声色地打量她――一身衣裳虽说朴实,但头上束发的簪子倒是成色极好的美玉。又生得龙章凤姿,气质高华。莫非是哪个世家偷溜出来的小公子?
人家好歹也是个神,藏个东西天然不会让人等闲找到。秦悦不竭停止着自我安抚。过了一会儿才从树上跳下来――既然来了都城,岂有不去玩耍一番的事理?
秦悦吃完了馄饨,心对劲足地擦了擦嘴。
朱然也没再对峙。
一缕晨光穿破了薄薄的云层,雄鸡报晓,万物初醒。现在恰是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刘家的馄饨铺迎来了一天中最繁忙的时候。本地夙起的,他乡赶路的,都被这馄饨香吸引了过来。
说是空位,实在是和旁人拼的桌。室内高朋满座,唯此人桌上另有位置。此人穿戴一身湖绿色的长袍,上面用浅碧色的线绣了暗纹,腰间别了一块雕工邃密的玉佩,是个边幅堂堂的男人。中间站了一个举止谦虚的中年人,应是他的侍从。桌上铺了一张画卷,男人正站在桌旁作画。见秦悦径直在他劈面坐下,只是微微皱眉,倒也未曾说甚么。
虽说现在她是误了修为,但修真者向来寻求天人合一。这一个多月以来,秦悦每日吃些应季的蔬果鱼肉,日出而起,日落而归,体悟着俗世糊口,表情澹泊自如,平和安闲。虽说修为未增,但实在她已来到了浩繁修仙者穷尽平生都不能到达的“适应天然”之境。
阵法虽简易,但足以利诱朱然的心智。他只知秦悦开端时故作不敌,而后借机绝处逢生,步步紧逼,直至他退无可退。
店家这么说实在有一份对皇城的本能敬意。秦悦听后倒没细想,很快决定了下一站去都城。
朱然的侍从敏捷地摆上了一副棋。朱然固执棋子,看向秦悦:“请。”
秦悦顺口接了句:“他年有缘遇青帝,定许芳菲人前开。”1
俗世灵气淡薄,秦悦干脆不再修炼。每日蚀三餐,入了夜就睡觉,过得比凡人还凡人。
秦悦一笑:“非也。”
这山查糕酸中带甜,甜而不腻,很勾人食欲。此时已近晌午,秦悦向这位锦袍男人探听:“这都城里最驰名的酒楼安在?”
朱然在脑海里渐渐地搜索姓“墨”的高门大族,未果。心中不免迷惑:这少年脱口而出的名字莫非是个化名?
正巧这时跑堂的跑堂来了,问秦悦要来点甚么。秦悦问:“你们这儿有甚么?”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秦悦才感受本身来到了繁华的帝都。瞥见路侧有一家店名为“品仙居”,估摸着是个酒楼,毫不游移地踏了出来。
跑堂喊了一声“好嘞”,不过半晌就一手提了水壶,一手托着茶盘来了。给秦悦呈上带托碟的瓷茶碗,帮她泡了茶。茶水未几很多,也没有溅出一滴,注收自如。秦悦赞道:“你腕力倒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