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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儿最是个会瞧眼色的,再说,这时也不消想了,他都替爷憋得慌,这一晃可不都近两年了,身边连个服侍床笫的丫头都没有,院中粉头也不见沾沾身子,以往谁想爷能如此,可一个大姐儿就把爷的魂儿都勾了去,此人魂儿都没了,剩下的岂不是行尸走肉,还好老天有眼,不然,爷这后半辈子真这么过下去,他们下人一边儿看着都腌心,这会儿爷内心不定多急呢,也不知奶奶受不受得住,只这也不是他一个下人操心的事儿,他尽管照顾好女人少爷是端庄,亏了祖宗保佑,顾家终是有后了。
从帽子胡同回到顾程置下的宅子,还未到门首,远远便瞥见了旺儿带着婆子小厮,一溜十几个,在门前候着。
顾程本也是有些急,何如这一入将出来,那里还能放过她,又一想,本身如此爱她,她却假死脱逃,还带着腹中后代,这是幸运赶上晋王,若赶上歹人,本身便又通天彻地的本领,又去那里寻她母子三人,不定是上穷碧落下鬼域,两处茫茫皆不见了。
徐苒越想越觉愧,这一愧上来,哪另有甚么底气,任他翻过身子,又狠狠入捣起来,半声儿也吭不出……
不舍打,不舍骂更不舍罚,又当如何,也只如此这般时候,发发狠清算她个利落罢了,思及此,哪还顾旁事,一味癫狂起来,虽癫狂,却也怕她过后愤恨,又与本身负气,身下虽狂,却俯□子砸她的香舌,在她耳边一声声唤着:“大姐儿,大姐儿,爷的心肝儿,这会儿爷瞧你还跑去那边……乖乖的让爷利落了是端庄……”心肝儿肉,多少肉麻的话儿絮絮而出,听在徐苒耳里,竟不觉勾起了躁动之心。
顾程这话此时说出来,虽有些欺诈之嫌,但徐苒最晓得他过往是个甚么样儿,便是枕上情浓之时,他说千百句好话儿,也未说过此等之言,若旁人说出这些,徐苒约莫会嗤之以鼻,只顾程说出,她竟感觉有些心伤。
主张盘算,也便不在纠结,把本技艺里的小丫头递在婆子怀里,细心叮嘱两句,让旺儿带着婆子去背面安设。
她刚挣扎着坐起来,顾程便翻开帘子走了出去,近前拢起帐子,虽满面东风,却有些惭愧的瞧着她:“这会儿觉着身上如何?还疼不疼?”
顾程道:“狗主子,外头怪冷的,还不让人扶着奶奶出来,着了风寒,爷要你你的狗命。”旺儿这才一骨碌爬起来,使两个婆子上前来搀徐苒,两只眼却一个劲儿往徐苒跟爷的怀里盼望,过了穿堂,进了正屋,还在哪儿垫着脚瞧呢。
他不说还好,一说,徐苒想起昨晚儿,不由气上来,刚要瞪眼,无妨被顾程一把揽在怀里,亲了她一口,低声道:“这一年多爷想的大姐儿好苦,你我伉俪久别相逢,昨晚儿实在孟浪了些,大姐儿可否念在爷的一片相思之苦,宽了爷这回。”声儿又软又柔,身材放的更低,弄的徐苒想恼却怎也恼不起来,只看着顾程内心愈发迷惑,怎这一年多不见,这厮聪明了,学会博怜悯的手腕了。
徐苒这时候才真正用一种极新的心态来核阅顾程,俄然感觉,这个男人是个可嫁,值得嫁,或许也能相守白头的男人。
这一昏再醒来窗外已是老高的日头,徐苒展开眼,帐中已不见顾程的踪迹,略动体味缆子,只觉腰腿儿酸疼,跟不是本身的普通,虽不舒畅却也利落,并不似之前那般粘腻腻的难过,翻开锦被瞧了瞧,洗了澡也换了里衣。
徐苒想他最多弄些时候,还不干休,却忘了顾程本就是风月中的妙手,又久未沾妇人身子,积了好久,好轻易开了荤,那里能草草完事,内心对这丫头是又爱又恨,爱上来,恨不得把身下人儿揉搓成片儿,吞进肚去,恨上来,又恨不得按住她狠打一顿,爱恨交叉,又是隔了存亡,经年才得重聚,哪会等闲绕她,折腾起来且没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