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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里头因大姐儿这一句话,倒惹起了顾程的狐疑来,徐苒是听着旺儿这一句舅爷刺心,现在大家都当她必是顾程的小老婆了,连她娘舅都上赶着叫舅爷,一时听不得这句,冲口骂了旺儿一句,过后才觉不当,未免有些小题大做,被顾程听了去,没准又狐疑她。
“瞒着爷甚么都不打紧,只跟着爷好生过日子,莫动不该有的心机,爷这里甚么都过得去,大姐儿,爷说的可记取了?说到这个爷倒想起来,提及来,你从爷这里搜刮去了很多银钱东西,可收好了,细心招了贼。”
她这句话刁钻,说的顾程一张老脸都有些*,那日也不知如何想的,鬼迷心窍就跪下去了,现在却落了个话把在她手里,忍不住伸手拧了她的粉颊一把:“坏心的丫头,在这儿等着爷呢。”却对着窗外道:“还不请徐大舅进屋,在外头立着做甚么?”
便撅撅嘴道:“我家娘舅,你说甚么话儿,再说,他一个乡间人,那里晓得你府里的端方,转头冲撞了,你如何是好?”
因那日当铺得了一盒珍珠,那些好的收将起来,另有些成色平常的,白搁在那边,顾程忽想起大姐儿头上钗环甚少,现在还是个丫头,又不能给她抽银丝打髻儿戴,正巧得了这个,便寻了金饰铺子的匠人,给她穿了两支珠花,挑出两颗略大些的,给她打了一对耳坠子。
旺儿倒没如何,大姐儿这几句话倒把旺儿身后的陈大郎唬了一跳,内心暗道,记得外甥女小时是个不念不语的丫头,那日见了,说话儿虽利落了很多,却也温温轻柔,这会儿听着倒是个实足凶暴的性子,再说,这是书房院的正屋子,那位顾家老爷也在呢,怎由得她如此猖獗,忙去瞧旺管事,只见面色如常,只嘿嘿笑了两声作罢,内心更是纳罕。
徐苒不如何乐意的道:“怪重的。”顾程却笑了:“不过是珍珠穿的,能重到那里去。”让李婆子出来寻了出来,亲手与她插在头上,又自打量打量,点点头道:“这一打扮起来,我家大姐儿好个划一模样儿,倒让爷更奇怪了。”
说着,胳膊一伸把她搂在怀里,半真半假的问道:“但是有甚么瞒着爷的事不成?”
给她时,她倒欢乐的甚么似的,只不见她戴,今儿见她戴出这两只坠子,明晃晃的珠晖映着一张细白小脸儿,更添几分丽色,便拉着她过来打量半晌道:“跟这个坠子一套的阿谁珠花呢,怎不一并戴出来?”
这一瞧见徐大舅,哪敢怠慢,忙让人出来回了旺儿,又赶着上来帮手卸车,一口一个舅爷叫着,叫的陈大郎都有些过不去,一叠声道:“小哥莫如此称呼,叫小的一声陈大就是了。”
这么想着,用眼去瞄顾程,却正对上他直直瞧过来的目光,顾程瞧了她半晌儿,渐渐的道:“爷既称他一声舅爷,他便担负的住,如何,爷汲引了你娘舅,你倒愤恨起来,莫不是爷汲引的错了不成?”
徐苒强笑两声:“在这院里收支都是稀有的人,那里招的甚么贼?”顾程却瞧着她笑道:“外贼是进不来,就怕内贼,转头丢了东西可没出找去。”说着话儿,从上到下打量她一遭,略皱皱眉道:“前儿不是刚做了几身衣裳,怎还穿如许素素的,却不喜性,你娘舅今儿好轻易来一趟,转头让他瞧了,还当你在爷这里受了委曲呢。”
陈大郎都一一答了,见这位顾老爷如此驯良,垂垂也好了些,却仍不大安闲,徐苒在一边连句话都插不上,只无能看着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