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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儿一听,忙做出非常悔怨的样儿:“爷怎不早赏,免得小的娶个黑李逵回产业婆娘。”却又道:“小的虽没造化,丰儿还没订婚呢。”
徐苒心道,这旺儿真是个滑头,估摸早猜出顾程的意义,这是变着法儿的推委呢,这小子屁股上插上棍儿,比猴儿都灵,今后也得谨慎防着点儿这小子,不是个省油的灯。
一时丰儿出去磕了头,顾程便指着柳枝儿道:“丰儿,爷今儿做个媒,把柳枝儿配给你,你依是不依?”
柳枝儿顿时神采煞白,几近瘫在地上,徐苒瞄着她内心暗乐,本身还揣摩,怎生想个法儿把她措置出去,今儿倒好她本身找上来了,若她刚来时候,演了今儿这出戏,说不得顾程色心一起,真就如了她的意,可惜错过了机遇,这会儿演来就剩下眼泪了。
不大会儿工夫,旺儿便出去了,磕了头,不敢昂首瞧大姐儿,却略扫了眼地上跪着的柳枝儿,内心约莫猜出了一二,这柳枝儿要说也真有些心计,又生的好皮相,搁以往,说不准真就得了宠也未可知,可惜没做好梦,偏赶上大姐儿,若讨得好去才见鬼,她那点儿算计,在大姐儿这儿哪够看,大姐儿都能跟他们家爷动心眼子,柳枝儿算个屁,这会儿不定要发落了她去。
顾程道:“你小子倒学会保媒拉纤了,行了,去叫丰儿出去。”
说着哽咽几声,眼泪啪嗒啪嗒掉落下来,徐苒眼睛都看直了,内心真是悄悄赞叹,这可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这柳枝儿算深谙男人的心机了,举凡男人便是不喜好,只听到一个女子对本身苦恋,便不是青睐有加,内心头也不自发会存几分顾恤之意,更何况,柳枝儿虽现在皮肤粗黑了些,毕竟日子尚短,眉眼还漂标致亮的,加上现在这一番哭诉,梨花带雨,好一个痴情女子的样儿。
丰儿一出去瞧见柳枝儿,还真愣了一下,差点就没认出来,自打大姐儿进了书房院,除了旺儿传话儿常收支,旁的小厮顾程特特发了话,不听传唤不让进院,丰儿上几次瞧见柳枝儿,还是柳枝儿刚来那会儿,细皮嫩肉,好不标记划一,现在怎变样儿了,细心瞧瞧,却还是阿谁模样儿,就是黑了,黑了也比别的丫头强。
顾程笑了:“既如此,明儿知会了你三娘,领家去摆酒结婚吧!”那丰儿听了,忙扯着摇摇摆晃跟没了魂儿似的柳枝儿,一块儿磕了头,退将出去。
顾程皱眉看着她:“甚么话儿,你且说来……”柳枝儿道:“奴原是州判府中家乐,自小习学弹唱,虽不说非常好,却也入得耳去,姿色虽粗鄙,何如心却实,那日蒙三娘之恩,近爷身边儿服侍,奴首一见爷,这内心,内心……”说着双颊绯红,半晌儿才续道:“内心存了爷的影儿,却如何也拔不出了,原想着,若能奉养在爷身边儿,便了了奴这一番痴心,何如……”
柳枝儿瞥着顾程哪儿没动静,内心不由有些烦躁起来,却听大姐儿开口道:“今儿奉告你句实话,我可没那闲工夫对你好,我就是要整治你,怕你勾了爷,争了我的宠去,你这么不幸兮兮的样儿,我做不出来,可我就晓得,这书房院里就一个老迈,有你没我,有我没你,谁有本领谁当老迈,明白了。”
嗤一声,顾程实在撑不住大笑了起来,从后边把大姐儿抱回怀里,忍不住亲了一口,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鬼灵精的丫头。”再看向柳枝儿的时候,眸光却已有些冷森道:“你这番情意,爷消受不得,倒是能寻小我配你,也算一桩姻缘,来人,去把旺儿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