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又惹风流债[第1页/共3页]
虽说一早预备下了大姐儿的屋子,现在这会儿,顾程那里舍得分开她一时半刻,落了晚也不去后院,搂着大姐儿在书房的榻上睡了,白日折腾的不善,早晨倒也算消停,只拿着春,宫扇面与大姐儿调笑几句,见她扭过身去闭上眼,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儿,不由笑了笑,忽瞥见她背过身子耳后却暴露一截子嫩白脖颈,许是帐外的烛火映出去的原因,仿似染上些许胭脂色,粉白相间,令人不觉意动。
遂抱着大姐儿哄了半宿方好,第二日,因一夙起来,徐苒要送他娘舅家去,便仓促梳洗,仍穿戴昨儿的白衫儿翠蓝裙儿,仓猝间,外头的比甲也未及套上,头发她本想还梳个发辫,简朴费事,却被顾程说了一句,只得挽在发顶,可巧昨儿得的簪子,都给了她娘舅,没得使唤,顾程便又把本身头上惯常代的一支不大起眼的青玉簪给了她,摆布打量半晌儿,不由笑道:“如许瞧着像个清秀小子,那里是个丫头的样儿,倒更加勾人……”搂着她亲嘴咂,舌的戏弄了一会儿才放她去了。
顾程当个奇怪的玩意儿拿给她瞧,徐苒实在也没瞧在眼里,比起当代的那些,这个的确不值一提,只顾程那厮却搂着她道:“现在的天儿到底凉些,待过些日子,入了夏,院里的芭蕉下,倒比旁处风凉,到时放了蒲席鄙人头,大姐儿陪着爷歇个午觉岂不美。”
徐苒先头还觉有些难堪,想着本身遁藏过,他捡起扇子走便是了,哪知他却不动劲儿了,徐苒昂首,见他一副色迷迷的望着本身,眉头不由皱了皱,心话儿这都甚么人啊,个个都跟色鬼似的,脾气上来,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道:“看甚么呢,眼睛都直了。”
手里拿着扇子便出了书房院,没留意却跟徐苒撞了个满怀,手里的扇子落在地上,徐苒仓猝退后一步,微微点头避过,这一低头却正巧瞥见地上那把扇子,顿时面红耳赤,那把扇子虽并未展开,但昨儿个夜里顾程却给她瞧过,上面画的是一副芭蕉戏春图,顾名思义,是芭蕉叶下,男女半褪衣裳,交,欢的图。
徐苒被他那目光看的,从心底里发凉,俄然感觉,这男人或许并不但是个酒色之徒,看上去好乱来,夺目起来,恐十个徐苒也斗不过他去,只对于男人,女人却有天赋的上风,软硬掌控好,甚么事不能混畴昔。
旺儿掉队跟出来送他,尹仲华才问:“刚头那丫头好划一的模样儿,是你家哪位娘跟前使唤的不成?”
顾程见他这事儿办的妥当,内心一欢畅,便把手里正把玩的一把洒金川扇给了他,要说这川扇也算平常之物,只这把川扇的扇面却画的奇怪,不是那些风雅书画,乃是一副春,宫,出自一名宫廷画师之手,绘的栩栩如生,本是顾程偶尔得的爱物儿,这会儿给了他,尹仲华自是欢乐,拿在手里瞧了又瞧,爱不释手。
出了顾家大门儿,尹仲华忽又想起那丫头娇俏聪明的眉眼儿,却真有些放不下,揣摩着现在不好谋她来,待赶明儿顾程腻了,看看可否要将过来,也不是侍妾,只一个丫头想来不难……
大姐儿前脚出去,尹仲华后脚就来了,两人恰好岔开,故此尹仲华也不睬会,顾程书房里多了个侍墨的丫头,这会儿在门首撞上,还倒是后院里哪房使唤的人,却也留意打量了几眼。
徐苒猜的还真不差,顾程虽说好色,可也不会被色迷了心窍,对大姐儿宠归宠,可也不会被个丫头牵着鼻子走,这大姐儿从吊颈后就变了小我,心计,手腕,跟珍珠一场架打过,他在一旁早看的真真,只他现在奇怪她这性子,可假作不知,偏疼着她,却不会被她乱来,爱财贪吃的大姐儿对他娘舅如此风雅,岂不古怪,况这个娘舅,先前十来年未曾走动,面儿都不识,头一回见,便把她攒下的梯己都给了他,只能说这丫头筹算着后路呢,现在跟着本身正得宠,便筹算后路,令顾程很有几分不爽,也是想趁着这会儿提示她一句,莫把他真当作了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