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计量做买卖[第1页/共3页]
话说这尹仲华,今儿来顾府也是真有事儿,俗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家也一样,他爹虽任了这信都县的父母官,却实在没捞到甚么油水,虽为官数载,却也未积累下多少家俬,况他上头还个大哥呢,便是那点儿家俬,也没他甚么事儿,虽算个官家公子,手头却实在不余裕,常愁无银钱使,恨不能那里得笔横财来才好。
他把这话跟顾程一说,顾程心下也活动起来,想他手里虽有地步家俬,倒是祖产,不是他手里赚的,算不得他的本领本事,再说,这地步收租虽稳妥,却要靠老天爷用饭,赶上旱涝灾荒,一样没个进项,况他早就成心做买卖,只苦无恰当谋生罢了,这会儿听了尹仲华的主张,哪有不心动的理儿,却又道:“那刘老头虽如此说,却要先寻到他儿子的仇家,传闻是个本土的蛮子,现在却去那里寻影儿,可不都是废话。”
顾程这会儿才算明白过来,这尹仲华不是想跟他搭伙做买卖,是想从中得些好处银钱罢了,如此,这桩谋生倒可一试。
顾程听了,暗道如许的便宜他既得了,还来寻本身何为?转念又一想,这尹仲华虽说是个官家后辈,手上却无甚么银钱使唤,不说三百两,让他一下子拿出三十两来,恐也难,这是打了主张,让本身出这个本钱来了,虽成心,却又想这合股的买卖干不得,他爹又是县太爷,倘若将来有个甚么纷争,本身那里能得便宜去,没得被这厮坑了,他可不干如许的傻事。
坐在炕边上内心却也暗叹,她是丫头起家,身后没个娘家撑着,更比不得年青丫头们,一身招爷奇怪的皮肉,膝下也无子嗣,她敢说甚么,爷阿谁脾气,便是现在这些年熬过来,爷说恼上来,抬脚就踢,举手便打,哪得甚么面子,盼望着过几天顺心日子,比甚么不强,虽内心这么想着,爷今儿这档子事也实在荒唐的过了,府里多少丫头,便是府里没有的,外头院中也有,再不济,人牙子手里寻几个斑斓模样儿的还不轻易,怎就非巴巴的瞧上了徐大姐儿,这若传出去,也不怕人家戳脊梁骨,只她人微言轻,说甚么也没用。
程大户不亏他的名儿,是这信都县里数得着的大户人家,县外头的地步有一半都是他家的,后归在顾程手里,虽一辈子吃喝花用不尽,平常吃酒,却也听他成心做桩买卖谋生,这铺子给了他,岂不两下便宜,这才寻上门来。
尹仲华却呵呵笑道:“若无掌控,弟也不来扰哥的安逸了。”顾程忙道:“但是寻到了不成?”
这么拿了主张,便道:“爷想要个侍墨丫头罢了,甚么大事儿,巴巴的还跟奴家说,让外头的人晓得,还道奴家连丫头都容不得呢。”
况这事说来讲去,也轮不上她一个丫头出头去实际,她凭甚么,说到底,她不也是钻了爷的被窝,才有了本日,现在倒来气不愤儿了,那徐大姐儿顶着童养媳妇的名头,让爷甘心收了她,这份手腕,那里还是昔日阿谁木呆的人儿,她去了岂不自寻烦恼,本说喝住她便罢了,谁知倒惹她这么一通刺耳的话说出来。
这么惦记取,就来了运气,话说这信都县城南原有一产业铺,临着旁侧花街,多有来典当东西物件寻biao子吃花酒的,倒做的好买卖,那当铺的店主姓刘,有个儿子,叫刘生财,倒是本性好吃酒的不孝子,常吃的酣醉惹出事来,为此他爹不知赔了多少银钱出来。
前些日子也不知怎的,在酒坊中吃醉了酒,为了个唱曲儿的粉头,跟一个本土的男人,起了吵嘴动起手来,却不想赶上可歌硬岔口,三拳两脚把他打下楼去,滚落在当街上,两眼一翻,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