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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姝》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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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归来[第1页/共2页]

是啊,她只是用一辈子去演了一场恶梦,现在连落葵都好好的站在她面前,不是么?

对着顾砚龄定定的眼神,落葵一时有些不安闲,手上不断的绞着,上前也不是,退下也不是。

见顾砚龄怔忪着不说话,落葵拔腿就要朝外去。

可饶是如许,落葵的面貌身材却也是这些丫头中最出众的,因着贴身服侍,娘老子也是在府中混出些脸面的白叟,落葵在丫头中不由高出一等来,而畴前的顾砚龄喜好落葵说话聪明,动静也探的勤奋,对她也就另眼相看了几分。

顾砚龄悄悄的看下落葵喜不自抑的背影,嘴角的笑意却垂垂变冷。

沉坐在床上的顾砚龄犹在发怔,耳边却响起了仓猝的脚步声,待床幔再被撩起,少女清脆好听的声音让她身子猛地一僵。

顾砚龄淡淡放下碗,头也未抬,似是随口而问。

半辈子明争暗斗的宫苑糊口让她牢服膺住了一句话。

再极目而去,黄花梨木卷草螺钿妆台,上面搁了嵌着珠玉的香粉盒子和嫁妆,紫漆彩绘楠木施上整齐的挂着少女的服饰,窗下的玻璃面镶银华梨木桌上还搁着扣了棋罩的残棋。

面前的统统虽恍若隔世,可顾砚龄仍旧清楚的记得,这是她曾经未出阁的少女内室,在这里,她度过了人生中最烂漫活泼的季候,而在十五岁出阁以后,她的人生却垂垂走入一滩安静的死水,再也激不起任何波澜。

“我……活过来了。”

顾砚龄有些不敢信赖地伸脱手,因为冲动,拂开纱幔的手不听使唤地颤抖,待目光触及那白玉般莹润得空的小手,上面涂了的红色丹蔻刺痛了顾砚龄的眼。

如同一记石锤重重落在顾砚龄的心头,现在的顾砚龄有些发懵,她不是已经死了么?

“我做恶梦了。”

顾砚龄展开略有些酸涩的眼睛,眸前像是覆了一层薄薄的翳,白茫茫下的重影,使得顾砚龄不由闭上眼缓了半晌。

顾砚龄扫过这一幕,不经意地偏头,淡淡地抽回了手,轻声道:“我想喝水。”

她如何能健忘,最受她宠任的落葵,在她作为王妃怀着身孕之时,偷偷爬了皇三子的床,硬生生打了她一记清脆的耳光,让她在皇室高低受尽了别人暗里的讽刺和嘲笑,更让皇三子鄙看了她几分。

再展开眼来,少女独占的粉红撒帐印入面前,暖暖的日光从格窗中倾泻而来,更显得轻透莹然。

顾砚龄突然的行动让落葵猝不及防,感遭到手中的疼意,落葵不由想挣开,却鄙人一刻又压抑住惶恐,谨慎翼翼地摸索道:“女人这是如何了?”

顾砚龄紧皱眉,现在的她仍能切身感遭到死前的绝望与痛苦,孤身一人躺在冰冷的床上,突然如刀绞的疼痛让她用力攥着床褥想起家,方才挣起的身子却又重重落回了床上,喉中如枯涸的干井,丝丝的腥味让她想开口,却毕竟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只能收回“咿咿呀呀”的沙哑声,如腐朽的老树般,绝望而丑恶。

顾砚龄只当听趣儿般,嘴角微勾,醅碧沉稳内敛,不喜争功,是以从未像落葵这般不时服侍在侧,唯恐少了显现忠心聪明的机遇。

落葵的行动定在那,听到自家女人安静的话语,这才松了口气,回身又半跪在少女面前,温热的手覆在少女手上,温声安抚道:“恶梦都是反的,女人莫怕。”

落葵见得了自家女人的必定,跟吃了蜜普通,笑着回身朝外去。

现在她的恶梦是醒了,而那些叛变过她,算计过她的人,他们的恶梦,是不是也该开端了?

公侯世家如是这般,凡是有脸面的丫头,穿戴服饰比之官宦小户人家的蜜斯更面子,这就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是退隐的世袭后辈,仍能抱着祖上的成本啃上几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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