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第2页/共3页]
两侧栽的杨柳樱桃都已长得极高,繁密葳蕤的枝叶掩映,清风微凉,道旁的民房几近都将临街一面改成了店铺坊肆,马车驶过,目光所及是绫罗绸缎、金银器物,鼻端则不时有酒香混着饭菜的香味窜来。
沈柔华比她准头高,六支内里进了五支,在女人中间算是少有的。
冯氏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中间沈柔华忙喝止,“春罗!散心解闷的事,玩玩就算了,别太当真。”
秦春罗输得不甘心,一把扯住她胳膊,“再比一局。”
秦春罗嘴上带刀,本领却不算出彩,投了六支,只两支投了出来。
玉嬛愁闷地扁扁嘴,心说还不是因为梁章那小混蛋!
赴宴的女人们各自跟老友闲逛,在花丛间流连。
她满心不甘,沈柔华却能从刚才那几箭看出深浅,自知不敌季文鸳,哪会再找不痛快?
两人走至一处凉亭,便被人叫住。
不过女儿家情窦初开,各自都藏着苦衷,秦春罗那点七弯八拐的小算盘也就几个常来往的女人们能揣摩几分,长辈们全然不晓得。若跟冯氏解释其中启事,还得把本身拖下水,没需求,遂含混道:“大抵跟她五行犯冲吧,会面时总要闹点不镇静。”
筹议摸索的语气,仿佛是赶鸭子上架底气不敷,怕输了丢人。
这话就尽是尖刺了。
“一局半年!还得跟四周人申明情由。”秦春罗看她没底气,直接狮子大张口,怕她俩狡赖,还特地拔高了声音,吸引旁人。
玉嬛勉为其难,“那……好吧。”
“那不可!”秦春罗还希冀争回颜面,“我们再比一局,就一局,必定能赢。”
“谢女人——”挺熟谙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刁恶语气,“好巧啊。”
沈柔华原只是想找小我投壶解闷,哪料秦春罗会招来这事儿?
轮到这边,玉嬛先投,也只进了两支——按本日设的间隔,女人家大多都这点本领。
他手掌里捏着张纸条,是卷入藐小的竹筒递出去的,上面只要两个字——秦骁。
……
梁家督着军权,儿孙也常射箭游猎,箭支是常备的,仆妇丫环们很快备了高颈瓷瓶和箭支,沈柔华跟秦春罗结队,玉嬛跟季文鸳一道,比赛投壶。
她跟着兄长学过射箭,玩投壶也向来技压世人,既然被推上风口浪尖,退出显得她心虚,便只能承诺。
“那要不——”玉嬛偏头想了下,“输一局算半个月?”
马车逛逛停停,玉嬛很快将秦春罗的事抛之脑后,不时便要下车,亲身去挑些糕点小食、蜜饯干果,买了让仆妇拎着。颠末一家专门做药膳的食店时,想起府里那位重伤的客人,又叫泊车,特地买了两份补血的。
先前她还略微收敛,这回谢鸿刚调入都城又被贬返来,眼看是受了打赛过大霉,阖家都得夹着尾巴做人,秦春罗立马对劲起来。
秦春罗没甚么急智,被俄然问起,竟自语塞,想不到除了金银器物外的彩头。
玉嬛回身,恰好撞上那双满含挑衅的眼睛。
而梁章阿谁胆小妄为的小混蛋,她可不能碰。
“那秦女人如何总如许?”冯氏想起那女人,也感觉头疼。
时候一久,秦春罗内心不舒畅,便格外爱挑玉嬛的刺。
这话激起了秦春罗的好胜之心,哪怕刚才只是寻个借口讽刺,这会儿也不得不接招。遂嗤笑了下,“好大的口气嘛,畴昔比比看!”
她晓得老友深藏不露的秘闻,既然激将,必是成心给秦春罗经验。
“是吗?”秦春罗被泼了凉水也不泄气,反而一笑,“传闻都城的女人们常会比试投壶射箭,你跟着令尊在都城待了几个月,还没学会呀?不会也没事,归正返来了,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