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十五[第2页/共3页]

到了堆栈，纲领把环境跟胡来俊一说，便安排几个小的吃些杂糖零食，本身拉着竹枝与李氏两口坐了一张桌子。一落座，罗素云就问纲领：“你先给我说说，我好好一个侄女，如何嫁到你家，就成了水鬼邪物？若不是你娘上我那儿去闹腾，我还不晓得她把我的好侄女逼得跳了河。你们冯家可真是不得了，媳妇刚进门就给逼跳了河，竟然也不给娘家报个信说一声。完了倒诬赖我们竹枝是水鬼上身，邪物鬼祟，这叫甚么事儿？”

竹枝最爱如许的热烈，在人群里头被挤得站都站不稳，她也不恼，伸长了脖子四周张望，一会儿看看前头演戏的，一会儿看看骂人叫唤的。幸亏纲领跟得紧，要不然被人挤倒在地上踩上几脚，可就有得她好受了。

竹枝昂首看了一眼，拿不准她到底是真情透露，还是又当着纲领的面儿做戏，便闭着嘴不吭声。

她语气火急，李秉诚都忍不住插嘴道：“你急甚么？这大贩子上，如何好说话？”说罢转头问纲领：“纲领啊，你们现在在那里落脚？要不，先去我们安息的处所坐一坐？”

转上另一条街往西城方向去，恰好碰上嘻游的步队。这也是跟青阳真人有关的，有点近似于竹枝宿世的舞龙游行之类，有人扮作青阳真人，有人扮作妖魔，有人扮作财神仙女等等，一边演出“青阳降魔”的故事，一边在各家店铺前头说着吉利话，要打赏。

那女娃也瞧见了纲领，又唤道：“纲领哥哥，你们如何在这里？”

谁知小福一脸严厉：“嫂子莫要胡说，青阳真人飞升为仙，也不过被封为真人，又不是成了贤人，如何能叫圣诞节？”

竹枝定睛一看，是个十多岁的女娃，穿戴桃红小袄儿，梳着两个包包头，两边各簪了一朵堆纱宫花，红扑扑的小脸上尽是惊奇。

纲领忙笑道：“玉碗mm。”

看来他们走了以后，孙氏还跑到罗素云那儿去闹腾了一番。

在街边屋檐下站定，竹枝和纲领行了礼，叫了人，便闻声罗素云吃紧问道：“你们俩到底如何回事？”

天刚擦黑，胡来俊就把纲领伉俪俩哄出了门，说是：“小两口儿新婚燕尔，恰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就不要在我们这些老光棍跟前闲逛了，徒惹人眼红，还是出门看灯去吧！”

这里实在是太挤太吵，也分歧适说话。玉碗转头拉了动手，把身后的人往前拽了拽，那人上前来一看，也是愣住了：“竹枝，纲领，你们如何在这里？”

竹枝只低了头不作声，内心说不出是甚么感受。有些惶恐，仿佛，又有分窃喜和雀跃。只闻声纲领答道：“我们住的离这儿不远，畴昔说话吧！”

东城和南城订交处，一条街上的灯笼都是各色素净的花朵形状，惹得竹枝几次张望，脚下跟着人流就走了畴昔。纲领一把拉住她，连连摆手叫她别去，再听旁人闲谈，本来是青阳城的“青楼一条街”，竹枝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说着说着，罗素云竟然红了眼眶，语气也哽咽起来。

被他们夹在中间的人可不乐意了，转头不悦道：“这是说话认亲的地儿吗？不看就上后边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