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绿萝[第1页/共3页]

南卿希听了此话急怒交集，刚顺了的气味又变得混乱不堪，正欲开口说话却“哇”地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溅到猩红的洋毯上，绿萝、红笺、蔻儿三人都大惊不已，赶到近前，蔻儿更是立即就跪倒在她跟前，口里直称着错。

可当她从堂屋颠末时，面上不但未曾暴露一丝羡慕之色反倒凝上了一层青霜似的，待她进了阁房瞥见南卿希蕉萃的面庞后，谨慎地问了句，“女人现在还用着人参吗？”

绿萝这才如梦初醒般地忙道：“女人，我方才返来时，因感觉堂屋里的香味奇特，只道是小丫环们疏懒拿错香点了，让小丫环重新换过了，只怕如此一来倒是打草惊蛇了。”

红笺就替南卿希喊了绿萝出去，自出去守门，绿萝便向那小丫环要了钥匙亲身去取那剩下的香料来。没两盏茶的工夫，绿萝就就又折了返来，两手空空的，神采也不大好，只回了句，“柜子里甚么也没有。”

南卿希只感觉头疼，一想起人参和藜芦又是一身盗汗，便抚额道：“芊儿，别的你不消管，你且奉告我，你缘何识得香料的？”

芊儿抬眼看了绿萝一眼，必定地又道：“不，我敢必定换上的香里也含有藜芦，只不过分量稍轻了些罢了，但是堂屋内的气味恐怕是因本来阿谁香点的长了，乃至于久久不散。”

那小丫环被吓得哭了起来，忙说：“如何会没有，因柜子里放着女人的药材，钥匙便只我一小我拿着，如何能够甚么也没有！”

蔻儿又道：“这些日子碧玉姐姐感了风寒，一向病着，便将香料按分量交给了点香的小丫环们，也免得她们每日来归去取的费事。”

南卿希神采微缓，接着问道：“这么说你屋子里另有剩下的香料？”

南卿希听了就嘲笑了一声，又问道：“那香平日里都是谁取了给你的？”那小丫环沉默了会儿，有些胆怯，似是嘀咕地小声说道：“每日都是碧玉姐姐亲身拿了送我，这些日子碧玉姐姐身上不好，歇在屋子里养病之前就将连续几日的香料都交给了我，我也只是按着每日的量点着，不敢有涓滴增减。”

那小丫环抬眼瞧着南卿希嘴角那一丝鲜红的血迹，神采惨白得近乎如纸，也怔怔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已被红笺喊来的婆子带了下去。

绿萝略思考了半晌，说道：“我们屋里几个专管香料的姊妹都留在了霂州，我又是个对香料一窍不通的，女人屋子里的香平日便是交由碧玉亲身管着的。”

南卿希见她说的慎重，知有蹊跷，神采一凛，道：“除了本日的，都一日不缺的用着呢，但是有甚么不当的处所？”

那小丫环茫然不知，只应了，“是我每日时候盯着，不敢等香灭了就续上的。”

目睹着南卿希的眼神暗淡了下去，绿萝也不容她多说就要拉着出去，小丫环俄然一个激灵，拽住了绿萝的衣角，泣道：“姐姐别把我送去教引嬷嬷那边，求姐姐了。”

那小丫环见南卿希正厉色正言地坐在西次间的床上，就屏气凛容地跪倒在南卿希跟前，南卿希见她畏畏缩缩的模样，不免长叹了一声，开口问道：“香是你点的？”

本来红笺是因晓得芊儿夙来晓得人参，方才招她出去的。

蔻儿抬高了声音忙说道：“女人才回霓州，我们府里又新添了很多丫环妈妈，就连我，到现在也没认得几个，况前些日子又是上元节，府里上高低下的，人多事杂，绿萝和红笺几个上等儿的又都不在屋里，力不从心也是有的。”

也不知怎地，南卿希俄然大声不断地咳嗽了起来，绿萝忙让蔻儿出去递了痰盂，却偶尔间看到南卿希咳在痰盂里的一大口血，唬得绿萝无声无响地哭了起来，也不管那小丫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