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页/共4页]
烟波馆是澜王府一处四周环水的水榭,湖中种满荷花,每到隆冬,满湖都是冲天的荷叶和粉莹莹的荷花,推开窗子赏景,再是高雅不过。只是眼下倒是初春,湖中别说荷花,连根枯枝都没有。
蔺效皱眉,他这位继母的娘家虽是个挂名勋贵,但早已败落了很多年,能说得上名字的亲戚就那么几个,哪来这么大的侄女?
蔺效目光落在少女胸前的黄金铃铛上,这等宝贝确是世所罕见,昨晚若不是有它加持,他跟常嵘他们难保不会葬身蛇腹,就连小道姑本身,只怕也是在灾害逃。
只是仍少了几分赤色,不敷安康红润。
贰内心暗笑,面上做出慎重的神采,道:“多谢…小娘子。这药丸这般贵重,昨夜已得了两粒,怎好再要小娘子白送,千万不成。”说着便表示身边的那名侍从取出货币,要递与少女。
温姑摇点头:“王爷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晓得,成日里只爱好调弄丝竹,府里的俗务一概不管的。你们不在家的这段时候,王爷又从江南采买了一批乐府名伶,传闻这几日都在烟波馆听曲,兴头得很呢。”
见少女兴趣勃勃地接过宝剑把玩,蔺效内心忽升起股古怪的感受,这景象如何看如何像两个小儿在比对各自对劲的玩具,但是男女有别,少女能够大风雅方地讨了他的剑渐渐赏玩,他却不美意义细究一个小娘子的贴身金饰。
“你还记得谭王二人出事时,是谁最后一个呈现?又是谁说了一句:‘是那位姓谭的大人’?”蔺效皱眉道。
少女舒畅地连吸了好几口清冷的晨雾,慨叹道:“总算是不辱任务。”
不等蔺效再次开口,又大风雅方道别道:“我来时在长安雇了一辆马车,进山之前曾叮咛车夫在山下的堆栈等我,这个时候车夫恐等得有些急了,现在山中邪秽已除,我这便要下山了,就此别过。”
说着,又感喟道:“也不知这位王妃到底是如何想的,从进府之日起就不消停。别说小郎君早已被圣上赐封了世子,就算没有赐封,两兄弟差着十几岁,莫非还希冀今后让她的儿子当家作主不成?”
蔺效沉默。
少女点头,笑道:“我上山时为防山中妖物逃窜,在出山处封告终界。我听你的部下说,你们上山时,那蛇妖为了靠近你们,也曾使了障眼法,我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父王是皇祖父一众皇子中最偶然政务的,从年青时便爱好操琴弄笛、吟诗作对,比任何一个文人骚人都还像文人骚人,长安城里都戏称他“诗仙王爷”,也幸得如此,父王才气在新皇即位后大刀阔斧地肃除异己时,全须全尾地保全本身。
蔺效游移了一会,将宝剑从腰间解下,给少女细看:“这是祖父归天前赠送我的,我只晓得它名叫赤霄,祖父生前极其珍惜此剑,几近从不离身,却从不晓得它另有辟邪之效。”
走廊外无声无息地站着两排奴婢,每小我手上都提着一盏宫灯,泥雕木塑似的,仿佛连风都没法吹动他们的衣袂。
金色的朝阳轻柔地洒在她脸上,衬得她肌肤白净细致,直如上等美玉,蔺效乃至能够看到她脸上细细的绒毛,比之月色下所见,更多了几分辩不清道不明的明丽盈婉。
蔺效想了想,道:“昨晚在溪边喝酒时,曾不谨慎碰触到那羽士的左手,那只手寒凉如冰,一丝儿热气都没有,身上又模糊披发腥臭之气,我便对那羽士起了狐疑。”
她见蔺效黑了也瘦了,不由有些心疼,忙上前施礼道:“小郎君总算返来了!这些日子来回驰驱,没少刻苦吧。”声音都有些发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