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6页/共7页]

瞿陈氏闻声此话，笑得合不拢嘴：“多谢侯爷谬赞。”内心倒是感慨万千，曾多少时，秦征对她来讲直如天涯明月，只能遥相瞻仰，未曾想此生也有得他一声赞成的一天。

哪知清虚子见此景象，刚迈入瞿府大门的右脚快速收回来，回身下了台阶，直奔沁瑶道：“磨磨蹭蹭做甚么，快跟师父回府！”

沁瑶见蔺效面色灰败，对常嵘的话恍若未觉，这才认识到方才师徒二人反应过大，错怪了对方的一片美意，白白让人下不来台，忙顺着常嵘的话得救笑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沁瑶转头一见，绽放笑容道：“冯大哥。”

沁瑶被师父拽得一趔趄，大要上虽狼狈，内心却如释重负，也来不及看蔺效的神采，忙顺水推舟跟着师父进了大门。

沁瑶笑着应了。

清虚子眯了眯眼，此人表面再谦逊内敛，骨子里还是那副久居上位者惯有的德行。他身边的保护深夜擅闯民宅，他不但毫无赧色，竟然一上来就明目张胆地过问沁瑶的环境，并且还是当着他这个做师父的面。是真吃定了两家职位差异，瞿家只能任他捏圆搓扁吗？

清虚子翻开帘子，一眼便瞥见了蔺效，见他身着三品武将官服，气度出众，边幅超脱，即便在浓厚的夜色下，也难掩其龙彰凤隐之姿，不由模糊叹了口气，这家的男人个个都生了一副好皮郛，先不说家世，便是这边幅也是万里挑一了。

瞿陈氏目瞪口呆，冯家小妹这是唱的哪一出？

蔺效几日未见沁瑶，本想借此机遇多看沁瑶两眼，说两句话，谁知就如许被清虚子给横插一脚，坏了筹算。他在原地绝望地站了好久，直到沁瑶的身影完整消逝在门后，才阴着脸上了马，郁郁地分开瞿府。

见沁瑶拔腿便跟着清虚子往府内走，他身形一动，拦在沁瑶身前道：“瞿蜜斯请留步，我有两句话想跟你说。”

冯家购置的新宅子位于长安城的西北角，离冯伯玉就任的大理寺隔了大半个长安城，提及来比之前冯伯玉赁租的那座宅子偏僻很多，今后上衙不甚便利，但幸亏因位置偏僻，代价比繁华贩子处的宅子便宜一大半还不足。

沁瑶点头：“自前日从大隐寺返来，我便未曾出过门，实在不知这女鬼的来源。”

蔺效听得这话，心定了定。

沁瑶点头：“恰是。”

蔺效一眼瞥见她乌黑脖颈上几道青玄色的指痕，不由一震：“你脖子上如何了？”几步上前，一把揽过她的肩膀，低头细看。

冯初月呆呆地望着那名男人，眸子子都不会转了。

过了一会，趁人不重视，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悄悄地递给沁瑶：“这是从文娘头上剪下的头发。”

沁瑶和阿寒齐齐面色一变，这指阴符不比无涯镜，不能辨认极纤细的邪祟之气，凡是只要邪祟之气积聚到必然程度时，方能引发符纸自燃。

秦征父女一顿，同往冯初月望去。

倒也是。沁瑶悄悄点头，换一个思路：“前头那两位死者呢？可有甚么线索了？”

冯伯玉看一眼沁瑶，舒展着的眉头一松，道：“尚无端倪。上回你提示我以后，我寻访了好几日，总算找到小重山那名舞娘订制耳坠的那家金饰铺子。店家说，那对耳坠是店中匠人一时髦起绘制打造的，仅此一对，被小重山那名舞娘买走以后，再未出产。并且那晚韦国公府夜宴，确切曾邀了小重山的舞姬前去献舞，是以你那天早晨在韦国公府见到的那名女子，多数就是这位名唤柔卿的舞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