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第3页/共3页]

“半头鬼竟是死在长安城郊？”清虚子大出不测，“那为何会飘零到了你们书院？”

喝至酒酣耳热，皇上笑着对澜王等人道：“时候过得真快，一转眼，连康平都要及笄了。”

吴王内心迷惑的感受一闪而过，笑得有些勉强道：“如何这副神情？不是你约我来的么。”

世人喝酒的行动皆是一顿，静了半晌，忙顺着皇上的话热烈会商起康平的及笄礼来，可内心都明镜似的，康平及笄期近，几个孩子的婚事天然也不远了。

对比之下，阿寒显得何其粗憨无状，心不由模糊痛了一下。

巡完一圈，蔺效正欲回值房，走至荷花池时，远远便瞥见湖心亭立着一人，身姿纤细，袅袅婷婷，依罕见些夏芫的影子。

沁瑶死力思考了一阵，“上学时带了罗盘，可指针从未转过，也不见任何阴寒之气。”

清虚子低头抚髯，很久才道：“此人是因头骨被利器削去而死，死前不知甚么启事跟老婆分离，一股怨气积聚一身，身后这才盘桓不去。为师当日见了这鬼的死状，百思不得其解，不知甚么样的邪祟有这等能削骨如泥的兵器。谁知昨日缘觉那老秃驴来找我，说青竹巷出了古怪，世子请他前去除祟，我听他描述那邪物的样貌，俄然想到，这半头鬼会不会是被那鬼剑士所杀？”

一时筵散，蔺效自去安排底下将士，因是节下，打消宵禁一日，长安城表里热烈得短长，皇宫需得加强禁防，不止蔺效，许慎明也留在宫中。

吴王借着喝酒，目光炽热地看向夏芫，见她端坐着慢条斯理地喝酒，一举一动无不娴雅文静，可脸上却毫无忧色，不由一怔，转念一想，阿芫白日曾犯过胸口痛的弊端，眼下莫不是老弊端又犯了？

夏芫嘴角高高翘起，转头一看，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七哥哥。”

沁瑶踌躇了一会，想着阿娘一大早便起来筹措午膳，若不归去，确切有些绝望，只好作罢。

沁瑶点点头，过了一会，又感觉有甚么处所不对，蔺效向来尊敬她的志愿，甚少干与她的行动，眼下却恐怕她为了此事费心似的，莫非是怕她对付不来那邪物，惹来伤害？

两人到青云观门口时，清虚子和阿寒恰好出来，身后还跟着小道童福元。

说话时声音不低，那边康平又离得近，闻声这话，忙离席跑过来道：“七姑姑，我有好些话想跟阿芫说，您就同意了吧。”

沁瑶有些意想不到，刹时眼睛一亮，忙高欢畅兴应了一声，拉了蔺效道：“走吧。”

想了一回，清虚子想到一个能够，问沁瑶：“你们书院克日可有古怪？”

见马车上堆着很多东西，晓得是沁瑶给师父送的节礼，不必等沁瑶开口，便主动自发上前揽了几大包在怀里。

德荣拗她不过，只好笑道：“好好好！依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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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算了一通，唤了阿寒同他一道出去。

“鬼剑士所杀？”沁瑶倒没想到这一层，“那日听冯大哥说过，这几人的尸首是在长安城郊发明的，那鬼剑士莫不是杀了这些人后，又潜入了长安城持续作怪？可那半头鬼的夫人又去了那里呢？”

清虚子和沁瑶对视一眼，掳走想要掳走的人，杀死不相干的人，如何看如何像那位李公子所为。若不是他们见过死者灵魂，晓得此案跟恶煞脱不了干系，说不定也会思疑那人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