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战争前线[第3页/共4页]

按说尹富德这类身份，对人间不公人生艰巨该是司空见惯的了。本来他也不是如此，可比来上了疆场，见了那满地的死尸，见了那抱着伤口哀嚎的伤兵，他反倒是感受本身变得脆弱了。现在他是更加见不得别人受伤，更别说有人死在面前。

马世忠看着那些既没有甲胄兵器又没有昂扬士气的部众，心中感到一阵沉闷。乌合之众就是再多也不堪一用，这事理相国不懂吗？思及此处他便开口问道：“富德，新相国到底是甚么人？懂不懂行军布阵之法？如此行事，只怕是帮倒忙！这些小伙子们不经练习就上疆场，那不是送命吗？若说争雄斗勇，他们那是蛮人的敌手？想赢端赖步伍整肃高低一心，只此一道别无他法啊。”

世忠对此却并不在乎，像他这般贵介后辈，一言分歧打杀个把民人、仆从实在是不值一提。倘若这叫花子真是贵族流浪，被这小厮欺辱，那便杀了又如何？因而他朗声大笑，对那乞丐说道：“不知这位仁兄如何称呼啊？怎的落到这般地步？这小厮一条贱命暂存一刻又何妨？鄙人马世忠，现在在朝中任职，腆居镇南将军。”

这一支军队拉出来，别看人仅千八百，要管他衣食住行，那可真是苦极的差事。更别说现在南境沦亡举国震惊，蛮人大有持续北上之意。此时，凡是那要居中调剂的，没一个不头疼脑热。鄙谚练兵千日用兵一时，真到用兵方知赋税辎重向来不敷，这里缺粮那边少衣，多人聚居又轻易起病，一个病一片病，那药材不要钱么？青铜器贵重，铁器更不是平常兵士能用。卫皇境储备兵器未几，远远供应不上。人们只能捡些粗硬的木棍，削尖一头做长矛用。盾牌也多是木质、皮质。大多兵士没有甲胄，有些贫苦人家别说铠甲，屁股蛋子都兜不住。

看着两人在地上像两条大虫般较力，世忠心中有些不快，他感觉富德是多管闲事。但是二人现在干系不普通，世忠又珍惜富德人才可贵，因而他下认识的皱了皱眉头说道：“没闻声尹大人的话吗？还不快去叫郎中？”说完，他亲身脱手，将浑身土星子的二人分开。

那乞丐听了世忠的话，两眼冒光。他低头看了一眼短打扮小厮，俄然又猛抬起拳头，看是要一拳成果了他再跟世忠说话。尹富德仓猝冲上前去，他两脚一蹬飞身而起将乞丐扑倒。那小厮眼角肿的像个桃子，鼻子也七扭八歪，满脸的鲜血，他嗓子里一阵阵气味被挤压出的嘶嘶声，眼看是不可了。富德扑倒了乞丐背工脚并用将暴怒的乞丐锁住。那乞丐行凶为到手心中一股知名火窜气，像条出水的大鱼一样浑身乱拱。富德一面锁住乞丐一面大声嚷道：“快来人！把这厮制住！去找郎中来救人！”

马世忠敛目深思，看来是被尹富德说动了。合法马世忠筹算叫上尹富德回营办公的时候，俄然街上窜出一个脏兮兮的乞丐，他两手各攥着一把米，正在往嘴里狂送。这狼狈的景象看的马世忠心中一沉。乞丐也不看路只顾往嘴中送食，没走出几步就摔了个狗吃屎。这时又窜出一个短打扮的，他急走两步追上乞丐，照着乞丐后腰就是一脚踩下。那乞丐痛呼一声，扭过神来接住了短打扮的再次踩下的脚掌，他两手用力一拽，短打扮重心不稳也跌倒在地。那乞丐不依不饶，又骑到了短打扮的身上。乞丐正坐短打扮胸口，抡起两拳照着脑袋猛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