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古有司马光砸缸，今有沐春顶缸[第2页/共3页]

胡善围点点头，问婢女：“他的朋友――锦衣卫的纪纲，你可晓得他的来源？”

我，后宫八品女史，无权无势。

沐春：“……你在宫外获咎过毛大人？或者你的家人和锦衣卫有干系？”

胡善围反手就是一巴掌。

沐春一鞠，说道：“对不起，我错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沐春站在一颗樱桃树下，朝她招手，“善围姐姐，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沐春沉吟半晌，“不成能啊，你一个藏书楼的抄书匠，常日连南京的城门都不出，为甚么毛大人非说你和军国大事有干系？和你过不去，非要把你逐出宫？你细心想想，家里真没仕进的了？”

连延禧宫的胡贵妃都只是一笑了之，利落的收下了沐春的礼品，胡贵妃尚且如此，谁敢说半个不字？

恶人先告状，胡善围顺手折了一根樱桃树枝防身，“你对我脱手动脚，言语轻浮，我虽官职寒微，却容不得你如此猖獗！”

裙摆再次被砸，胡善围又不是木头人，一时有些恼火，她回身说道：“你不要欺人太过！我奉告范宫正去。”

沐春摆布环顾无人，立马跑来，将胡善围拉到樱桃树前面，善围挣扎大呼。

胡善围回到房间，桌山摆着沐春从马皇后库里搬来赔罪的礼品，两根上好的高丽参，两匹沉香纱和两匹玉色纱，即将入夏，薄纱恰好能够用来做衣裳。

胡善围睁眼，渐渐适应着光芒，缓缓昂首，目光落在沐春腰间的绣春刀上。

胡善围无罪开释，重见天日，她方才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圈，又返来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马皇后表白了要护短，半只脚方才踏入后宫的女官们不敢不谅解。

胡善围带着两根高丽参去了婢女的住处。筹算送给婢女压惊，此次桃花粉风波，婢女知无不言，不敢坦白，加上年纪又大，宫正司没有对她用刑。

婢女见胡善围来看她，还带着补品，一时眼眶有些潮湿，向来只要宫女凑趣女官的，没见女官反过来照顾宫女的。

婢女答道：“我在后宫，很少晓得内里的事，纪纲是外臣，他甚么来源我真的不清楚。不过，纪纲是锦衣卫批示使毛骧的亲信，他是个小旗，虽是个不入流的小武官，但深得毛大人正视。”

沐春例行公事似的问范宫正，“你看，胡女史已经谅解我了，下一个是谁？我去赔罪。”

没有。

一个流芳百世，一个有遗臭万年的迹象。

呸，沐春有过名誉这类东西吗？

胡善围半信半疑，沐春的话不靠谱，但是能让纪纲拜托性命的，除了毛骧，仿佛没有别人。”

胡善围仿佛身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四周有怪兽出没，她能感遭到伤害，却触不到那些怪兽。

鉴于沐春劣迹满满，胡善围不敢畴昔，当作没瞥见，持续前行。她目前无权无势，不想招惹这个亦正亦邪的混世魔王。

四周都是宫正司的人，胡善围嗯了一声，算是接管了歉意。

女状元沈琼莲身材还没病愈，范宫正宣布大考提早三天。

“王宁。”胡善围问，“你为甚么要帮我？”

昔经常遇春屠姑苏城，胡家人除了胡荣和她，都死绝了。

沐春将纪纲受毛骧之命，给她饭食里下桃花粉，逼她出宫的事情说出来。

回六司一局的途中，胡善围一起思忖着，蓦地有一颗小石子砸在石青色马面裙裙摆上，胡善围一瞧，公然又是沐春。

招出沐春有甚么干系呢？

固然如此，婢女的住处算是好的，有伶仃的房间，院子小宫女们只能挤在一张大通铺上睡觉，四人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