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第2页/共6页]
拿一个卑贱的伶人与堂堂的国公夫人相提并论,且还当着虞品言的面儿,这李公子莫不是疯了吧?凡是在都城待的久了,那个不晓得虞品言爱妻如命。或谈天或畅笑的来宾们似被点了穴,齐齐温馨下来,接了他话头的邵煊泽更是面色涨红,惴惴不安的朝虞品言看去。
虞品言还未开口,老太太已拉她坐下,温言软语的道,“马车里晃,小祖宗从速坐好了,免得摔着。你哥哥只疼你,那里会顾恤别人?是吧,言儿?”话落狠狠瞪了孙子一眼。
虞品言闻听此言当即压下心中的狂喜,号令道,“太医,再帮我夫人细心诊一次脉。”
“你说的是。”老太太重又欢乐起来。
美妇眨着一双波光粼粼的泪目朝邵煊泽看去,恰与虞品言深不见底的眼眸对上,心中悚然一惊,赶紧迈着小碎步,拽着脸上犹带愤然之色的弟弟出来了。
“怎会?不就是香菜的味道?”老太太从她碗里夹了一根香菜咀嚼,面上非常迷惑。
临到深夜没法入眠的时候,她常常会深思畴昔,深思本身,那种连缀不断的懊悔和遗憾便像剧毒,一点一点渗入她的每一根神经。她恨不得把本身撞成个傻子,好忘了那些不堪回顾的畴昔,恰好虞襄每次出门都会特地绕到她跟前,甜甜的唤一声侯夫人。
这两年,老太太每个月都不忘给送子观音添香油,孙媳房间里的画卷也全都换成了百子千孙图,盼星星盼玉轮可算是把小玄孙给盼来了,闻听虞思雨她大伯子过三十寿辰,本不想理睬,眼下却欢欢乐喜的带着孙媳出了门。
思忖间,台上出来一名浓墨重彩的旦角,手里握着一只金樽,咿咿呀呀的唱起了贵妃醉酒。她踩着曼妙而摇摆的法度行至戏台边,那勾魂夺魄的迷蒙眼神直勾勾的朝主桌上的俊美青年投去。
虞思雨回家后沉淀了几日,感觉本身再要找个像兄长那样十全十美的夫君怕是此生有望。但是她倒是个心气高的,又加上与虞襄处的久了耳濡目染,竟是甘愿痛快罢休也不肯归去勉强责备。没了李氏,今后另有赵氏、钱氏、孙氏……她这一辈子便就华侈在与女人争斗上,何其无聊,何其好笑。
但是她纵使有千万个不满,之前还是国公府嫡女的时候都不敢与虞襄争锋相对,眼下就更不敢。她缓慢的瞥了身形高大气质卓然的俊美女人一眼,然后开端清算摊子。本日虞襄过来了,邻近的摊主便又要群情她的过往,她接受不住。
台上的旦角被他密意的眼神镇住了,顿了一顿才开端下一句唱词,回身时冲他弯了弯唇角。
虞思雨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来,那头的虞品言终究暴露本日第一个笑容,通俗的眼眸充满着浓浓的宠溺之情。
“慢点吃,谨慎噎着。哎,不要喝桌上的茶水,喝我带来的参茶。晚秋,去马车上把我事前筹办的食盒拿过来。”老太太一面轻拍孙媳妇脊背,一面帮她擦掉嘴角的糕点渣。
虞襄闻了闻, 这才对劲了, 拿起筷子拌匀然后放进嘴里, 紧接着又吐了出来, “这香菜究竟哪儿买的,如何味儿不对?好臭!”
头一年,虞思雨过得非常津润,满觉得本身嫁了个重情重义的夫君。哪晓得夫君太重情重义也并非功德,贪婪成性刻薄寡恩的大伯子伤他再深都不长记性,下次有事还颠颠的凑上去帮手,若非两人已经分炊,上头的公婆也俱都亡故,也不知会被拖累成甚么模样。
太医赶紧去隔间开药。虞襄摸完肚皮,俄然蹦起来挂在夫君身上,细精密密的啄吻他额头、脸颊、鼻尖等处,直将他涂的满脸都是口水才喜滋滋的喊起来,“我有身了,我有宝宝了,我要当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