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2页/共3页]
“好孩子,好孩子……”老太太神采非常动容,连连拍抚虞襄发顶,“喝了药,吃了饭,从速睡一觉。累着你了。”
老太太陪虞襄用完饭,见她几次打呵欠才起成分开,行至门口忽又转头,当真叮咛,“襄儿,今后再做近似的梦,必然要奉告祖母,别闷在内心。”
“哎,老奴这便去!”马嬷嬷不假手别人,亲身去办。这两样东西都是御赐之物,代价连城,老太太本身都舍不得用,反倒全给了蜜斯,可见这回真吓着了。
“部属刚走了一刻钟,便听山上霹雷隆一阵巨响,雨水和着泥石从山顶狂涌而下,把门路冲毁,径直汇入江水里去了。幸亏部属早有防备,退得快,不然就回不来了。”方伟心不足悸的拍抚胸口。
其他人等皆吓得面如土色,盗汗淋漓,唯独虞品言,竟有种公然如此的豁然感。
本来的汗青轨迹:太子前去三门峡赈灾,半途遇山崩,虽幸运不死,却丧失八百万两赈灾银,狼狈而返。言官弹劾太子不仁,触怒上天降下天罚,累及数千万灾区公众。天子大怒,命太子前去皇陵忏悔,三年不得入朝,又命四皇子筹措银两再去三门峡。四皇子行事沉稳,才气卓绝,将赈灾事件措置的尽善尽美,无一忽略。玄月尾,带万民伞归京,名誉大振,而太子则日渐沉寂。
翠屏翠喜低声应诺,等一行人走远方抹掉额头的盗汗,面面相觑。老夫人这是如何了?怎一夜之间态度大变?
太子不肯伶仃待在马车里纳福,而是与虞品言挤进一个帐篷,拿出用油纸包好的干粮,渐渐吃着。
老太太听完思虑半晌,低声问道,“你果然瞥见很多银锭子掉进江里去了?”
翠屏翠喜见老太太蓦地间对虞襄正视起来,虽心中不忿,到底不敢再像之前那般猖獗。
“言儿无事,”老太太颤巍巍站起来,冲堂上的佛像拜了三拜,又将手札递给马嬷嬷,让她本身看,心不足悸道,“真真是惊险万分啊!我只是看了手札都吓出一身盗汗!”
虞品言点点头,道,“谨慎驶得万年船,守着八百万两银子,早晨睡觉都得睁一只眼,更何况赶路。这是您第一次办如此紧急的差事,半点忽视不得。”
思及此处,老太太对虞襄的成见与隔阂刹时去了十之五六。
虞襄早晨一宿没睡,就怕眼睛闭上便梦见虞品言罹难的场景,几次揣摩着虞品言如果没了,本身该如何活下去,如何想如何心寒。永乐侯府的顶梁柱都被她‘克死’了,林氏和老太太必定容不得她。这期间,被家属摈斥的女人本就没有活路,更何况她还是个瘫子,恐怕分开侯府没两天就会饿死街头。
老太太回到正院,跪在佛龛下念了一会儿经,这才松开紧绷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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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儿无事。”她软着嗓音开口,“昨日你做了个恶梦,是以死活不让言儿出门,梦里都瞥见甚么了,跟祖母说说。”
“五百万两,或许更多。”说到这里,老太太又出了一脑门的盗汗,喟叹道,“幸亏襄儿提点一句,言儿没硬冲畴昔,不然不但命没了,全部侯府也要跟着吃罪。五百万两,抄了家底儿也赔不起!”
太子悚然一惊,赶紧钻出去细问。
世人这才回神,也跟着喊起来,眼中尽是畏敬。
太子内心也后怕至极,面上却半点不显,沉稳开口,“此处也不平安,拔营退至空旷的郊野,等雨停了再绕远路去三门峡。行动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