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火山寨[第2页/共2页]
俄然间他手上的行动慢了下来,内里响起了脚步声,很轻,但不是一小我,怀里的女人被他一搡到了炕边,惶恐的回过甚来,见他一努嘴,吓的顾不上穿衣服就夹着屁股跳下炕到门前去听动静。
穿过屋前面的一片树林,转过一个小山包,避风的山洼里掩映着两间草房,烟囱里正冒出烟来。
山顶上凡是能着的东西都被点着了,更显眼的是聚义厅前的大槐树吊颈着二十几具扒的精光的尸身,几个时候畴昔早已死透,估计着山上的匪贼除了一起上躺着的就都挂在这里了。
一个干瘪的高个秃子,穿粗布棉衣裤,披夹袄,手里拎把尺半长的日本三八大盖的刺刀回到屋里。
能够肯定日本兵破了寨子已经走了,上脚路边的高岗上留着一处挖的有半人多深的重机枪巢,分开远些的山洼里几段没有埋葬好的带血绷带和毛草一起在北风中飞舞。
抢来的值钱的东西、包含人都往里放,有的肉票没用了也扒了衣服扔内里,这大夏季里,第二天就成了僵尸。
山窟连着山缝,一向通到半山腰的毛草丛中,半裸着连鞋都没穿的池文忠早已没了踪迹。
过会儿山上也开端反击,却非常的混乱,有汉阳造、中正式、套筒子,乃至是土炮、猎枪。
腊月二十四由保定往涞源送给养的一个马车队,在塘湖一带遭了火盗窟匪贼的洗劫,给养、车马全数被抢,押送的五个日本兵被挂在树吊颈死。
踌躇下还是踩着洞壁上的石窝下去,到底后顺一个横洞拐进了屋子上面,本来和财主家一样匪贼也有个存放财物的暗仓。
俄然“咣、咣”两下,胡大碗被吓的身子一抖手指扣进了岩逢里,是小日本的掷弹筒吊射进了“猪拱嘴”的山缝里。
火盗窟在火山顶上,火山四周独立,三面绝壁,只要西南边一条险要的山脊通到山下,又等了足有两个来时候太阳下山的时候,胡大碗终究兜了一个大圈就着山阴黑影的保护摸到了火盗窟下的山道上。
屋门哗啦一下被踹开,两把明晃晃的刺刀递出去,肺部被穿透使女人刚收回的尖叫变成喘气的风声,一片拉枪闩的响动中,炕上刚半起的池文忠直接撞向侧墙上挂的一副年画,滚进了内里掩蔽的一个山窟里。
上去的路很狭小,峻峭的跟鲫鱼背一样,不时能够看到弹壳和血迹,比及山坑里一具脑袋折到后背的匪贼尸身呈现在面前的时候,胡大碗深深的盯了几眼,不再防备开端直起腰大步往上走。
把洞壁、空中都敲打一遍都没有甚么发明,胡大碗沮丧的把洞脚的两件已经烂成布条的衣服缠在半片猪肉上扛在肩上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