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结婚后[第1页/共4页]
“爸,我们的牙刷头掉了。”聂卫民拿牙刷在嘴里捣巴捣巴:“我们能不刷牙吗?”
“老聂……老聂……”喊了半天无人回声儿,陈丽娜才回过味儿来,洞房新婚的夜,这男人竟然这么早的,就睡着了。
聂母抱着一大堆的棉衣和毛衣,正筹办要回房了,见新媳妇儿出来了,也是笑着就应了一声:“哎。”
“我是唯无主义论者,不信赖鬼神,只信马列。”好吧,硬梆梆的给堵返来了,陈丽娜心说,这男人他到底解不解风情啊。
“回到乌玛依,应当另有。”聂博钊的语气挺虚。
不由分辩的,陈丽娜把两件毛衣先夺了过来,再抓过另一件棉衣,“虽说这件二蛋穿戴小了,但是两边掐一下腰,三蛋穿戴不是恰好儿。”
“他们从小就如许。”聂博钊说。
“姚婆打娃不心疼,不是打,就是拧,除了棍子另有绳。”二蛋在内里点头晃脑的唱着。
她把本身清算出来的,仨孩子的衣服给他看:“这三个孩子,你是从乌依玛送到这儿来的,客岁夏季应当就在这儿,你送孩子来,咋不给娃们带毛衣,带棉衣?”
早晨聂博钊买好了车票返来,就见新娶的小媳妇儿正在清算衣服了。
一目睹他出去,她立马就笑开了:“如何样,车票买好了吗?”
“不说就把花生还我,这炕上好多花生和糖了,你说了你叫啥,我才给你。”说着,陈丽娜剥了一颗生果糖,就在这孩子面前绕了绕。
聂家人多地儿少,本来聂父聂母,并聂博钊家的仨孩子一张炕,老二两口儿并两个小的一张炕,剩下的四个闺女共同挤一张炕。
她正坐着,一个小家伙跑出去了,在炕上摸来摸去的摸着,摸到一颗花生,回身就要跑。
聂母吱唔了半天,总算从二房的屋子里掏腾出一条大编织袋来,不消说,内里装着的,满是三个孩子的毛衣和棉衣。
你看看,民谣千古传播,后妈但是从上古期间,就坏到现在了。
姚婆,是齐思乡本地人对于后妈的叫法,为啥,因为传闻尧舜禹汤的时候,舜的继母就姓姚,人称姚婆。而舜那继母,就是个格外坏的后妈。
陈丽娜挑了挑眉头:“三孩子过冬的棉衣,就这几件儿?”
黄桂兰不断的挑着:“哎呀,这个小了,小了留给老二家的闺女穿,哎呀,这个也小了。”
你且等着,看我收伏了你的三个孩子,你还敢不敢再说这话?
不过,要不是傻了的话,聂博钊是真不敢让她跑到乌玛依去给他养孩子,大漠戈壁,一个好青年不该把光阴华侈在戈壁里养孩子上。
“老聂同道,你信赖鬼神吗?”陈丽娜总算比及仨孩子都睡着了,压平了心中的冲动,就问了一句。
仨孩子的衣服,看得出来有些质量是挺好的,但是不是肘子破了就是膝盖烂了,清楚补一补还能穿的,全都裹成一卷儿的扔在箱子里。
不一会儿,聂母嘴里唧唧歪歪的就说开了:“你们到了城里,多少衣服买不来,就那几件毛衣棉衣,留着给老二家的几个闺女穿吧,何需求带走了?”
就在这时,老聂家的二儿媳妇陈巧巧端了饭出去,“他叫你姚婆哩。”
仨孩子,统共用着一个牙刷,本身上面毛就没有多少,现在头还掉了,咋刷?
陈丽娜转过身,见是最小的三蛋儿,一摸身上只是件单褂子,心说难怪给冻成如许。乡村这处所,破衣烂衫穿健壮了,只要不冷,就没鼻涕,不然的话,娃们的鼻子上就永久挂满着鼻涕。
好吧,她现在还是个给打碎了脑筋的臭老九,脑袋分歧适,这个得一向装到扯了证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