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新婚[第3页/共3页]
新房内安插地缕金错玉、华贵非常,炉内燃着淡淡的苏合香,元夕颠末一天的折腾,现在只感觉胸口闷闷、浑身酸软。俄然,门外响起一阵骚动,高呼声道贺声不断于耳,她正在迷惑间,随她陪嫁的李嬷嬷已经排闼出去,喜不自禁地叫道:“蜜斯大喜啊!陛下刚派人奉上厚礼贺侯爷新婚,还下了谕旨,将你认作义妹,赐封号为澜佳郡主,还封为三品命妇。”
她看得堕入遐思,萧渡却不由傻眼了起来,他如何也没想明白,为何刚才还未开口就羞得将近晕倒的娇妻,现在竟会直勾勾地盯着他裸、露的胸膛猛看,还暴露了一副……垂涎欲滴的神采。
房门外,写着大红喜字的纱灯轻摆,萧渡一身酒气,眼神却非常澄明,轻声嘲笑道:“夏相啊,你究竟送了一个如何的女儿过来呢。”
与此同时,正在院中宴客的萧渡撩袍起家,抬手接过圣旨,微微牵起嘴角,在心中道:“铭成,你倒真是用心良苦。”随后,周总管赶紧安排两名宣旨的寺人入坐,叮咛下人正式开席。小厮、婢女们将一道道菜端上桌来,来宾们却对着满桌的菜色犯起了嘀咕,幸亏现在戏台上锣鼓声起,旦角水袖翩飞,唱起扫兴的戏文,来宾们也就从善如流地执箸举杯,热烈地相互酬酢起来。
正在此时,俄然自院中传来一声惊叫:“拯救啊!杀人啦!”将两人都从思路中惊醒,猛地转头朝窗外望去。
萧渡感到有些奇特,又感觉好笑,到底也是相国府出来的蜜斯,应当见过些世面,如何会怕成这副模样。元夕终究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抬开端来,却见萧渡正笑得暴露一口白牙,不知为何竟想起他会啖人血的传闻,因而不自发地摸了一下脖子。
元夕从未与陌生男人如此靠近过,又听着这略带调侃的言语,脸上顿时涨得通红,不知所措地低下头来,死死攥住衣角,尽力张了张嘴,却如何也说不出话来。
萧渡被她这行动愣了愣,随即又略带鄙夷地想到,莫非怕成这幅模样,本来是信了那些传闻。因而用心问道:“你摸脖子干吗?”元夕又羞又窘,终究自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脖子……痒……”随即想到这便是本身新婚之夜对相公说得第一句话,顿时惭愧地想要刨个坑将本身埋出来。
元夕烦躁地盘弄着腰间系着得双结璎珞,不由又想到,那位传说中的宣远侯萧渡,到底是个甚么样的人?真得会如传言般那样残暴暴戾,率性荒唐吗?她固然心机简朴,但到底也是二八年纪的女子,又如何能够不去猜想本身将来夫君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