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梦断[第1页/共8页]
箫渡瞅了一眼正拘束坐在一旁的元夕,道:“凶手已经找到了,只可惜她已经是个死人了。”
萧渡又道:“那凶手既然已经将她囚禁,为何又要冒险将她带到芸娘的院子里杀掉,莫非不怕被人撞见吗?”
元夕这时却自怀中取出一张布条,上面以清秀的笔迹写了一行小字。她想起这写字之人,语气开端变得前所未有的气愤,道:“本来容翘心中已有惭愧,但她不敢对我道明本相,只敢在在这布条中坦白是你给了一包药粉让她偷偷放进灯火中,又把这布条偷偷缝在我的鞋中。谁知你竟狠心肠杀了她,幸亏她在死前偷偷留下讯息,我也是想了好久才想通,她在衣角上用血画出一朵梅花,就是奉告我前几日为我绣得梅斑纹样的鞋面里藏了东西。”
她想起很多年前,她被送入侯府的前日,哥哥将这对耳环放在她手心,满脸惭愧道:“小妹,委曲你了。”她却笑着摇了点头,她晓得哥哥文韬武略不输旁人,却苦于无人保举,只能做个最末等的武将,他需求借助侯府的力量,才气一展本身的抱负,以是就算是做妾也好,她也心甘甘心替哥哥去拉拢那位最受天子赏识的侯爷。
萧渡点了点头,将此前花厅里的对话又复述一遍,老侯爷闭目深叹一口气,道:“先不管他想做甚么,你感觉这件事到底是谁做得?”
萧渡瞪大了眼,还来不及禁止,就瞥见元夕将尸身的嘴巴捏开,而容翘那条已经变成乌青色的舌头就伸在她的手边,忍不住佩服地望着本身娘子。元夕却浑然不觉,只盯着她的喉咙道:“你说为甚么,她当时不喊人来帮手呢?”
萧渡皱起眉头,道:“你感觉她是被毒哑了?”
此时,窗外的艳阳照得空中一片炽热,侯府的下人三三两两躲在树荫之下,咒怨着这闷热的气候。而超出翠绿葱茏的湘竹林,老侯爷箫云敬正穿戴绸袍,笔走龙蛇,对着一池碧水挥毫练字,见萧渡走进屋内,才昂首将笔搁在一旁,问道:“夏明远走了?”
萧渡上前一步,神采阴沉道:“还要抵赖?你见我让元夕帮你管账,怕会让她发明了此中的蹊跷,先是各式刁难,厥后见拖不过便给了她一本假账簿。谁知她竟当真起来,要去田庄检察,你恐怕她看很多了会丑事会藏不住,便打通了容翘,让她在灯火中下毒。谁知阴错阳差,元夕竟没有死成,你怕容翘会不谨慎说出本相,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她杀掉灭口!”
因范围很小,下人们很快找出了那间曾囚禁容翘的灶房,从地上的灰尘来看,较着有人挣扎过的陈迹,可却找不出凶手的线索,只在柴堆以内发明了一处被撕下的衣角,上面被点了几滴奇特的血迹。元夕盯着这块衣角看了好久,晓得这必然是容翘想对她传达的某种讯息,可却实在看不出到底是甚么。
元夕心中有些欣喜,却不肯对他逞强,只低头撅着嘴,轻声嘟囔道:不消防着我了吗?谁知萧渡听力极好,一字不拉地听了出来,顿时被她这小女儿的嗔怨神态逗乐,因而悄悄牵起她的手,靠在她耳边轻声道:“今早不知是谁说过,我是她将要拜托平生之人,莫非这么快就变卦了?”元夕脸上一红,将他朝外推开,心中的怒意却渐渐化开。
萧渡却不再说话只是看向元夕,元夕叹了口气,站起家道:“王姨娘晓得我不懂账目,便放心将田庄的假账交给我,可我几次看了几遍,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厥后我才想明白,地步收成应当受天灾影响,可只是客岁就整整一个月的水灾,这簿中的账目却无任何异变,申明这些账有题目。但是我又怕是本身弄错,便不敢过分张扬,偷偷找了人去查,成果却查出田庄里的一部分地步被偷偷转租给其他耕户,而收来的租子却又以侯府的名义被放贷出去,这些都未记在账簿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