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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年仲春,萧家军在忠勇王的带领下大败残存的黑骑军,木戎首级阿史那何力当场战死,芜国二皇子滇云身受重伤,有亲兵护送狼狈逃返国去,自此两部元气大伤,再也有力进犯中原。而其他部族均为忠勇王的威名所慑,不敢等闲踏足中原,大穆王朝是以获得数十年的安宁。
夏青赶紧回道:“平度关失守全因黑骑军首级使出奸滑招数,又结合邹五暗中教唆,陛下如何能全揽到本身身上。”
元夕见惯了她这副自恋模样,因而笑着点了点头,两人又谈笑一阵,这时房门翻开,萧渡大步走出去,一见崔原还呆在房内,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道:“如何还在施针。”
元夕看着她将金针刺入本身的穴位内,忍不住轻声问道:“阿原,你说我真的能够有孕吗!”
元夕赶紧说着好话安抚她,却又有些感到猎奇,道:“阿原你年纪悄悄,到底是如何练得这一身好医术的啊?”
赵衍长叹一声,道:“若不是朕在出行前给岳可为送了一份密函,让他时候留意萧渡的动静,比及胜负将定之时,趁机夺回兵权。他也不会等闲遭到叛徒的勾引,给了黑骑军长驱直入的机遇。这一次,要不是萧渡及时用计收回关城,只怕大半个中原都会遭到涉及。”
元夕靠在他刻薄的肩膀上,非常舒畅地闭上了眼,又轻声嘟囔着:“天快黑了,不如你背我下山吧。”
夏青的神采更加踌躇起来,他思忖好久,似是终究下定决计,开口道:“臣有些话,却不晓得当不当说。还请陛下先赦免臣的罪恶。”
萧渡晓得元夕与她交好,也懒得与她计算,只得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见她终究开端收针,而元夕笑得一脸奥秘,便拉起她的手问道:“刚才在说甚么,笑得这么高兴?”
圣旨上所赐封的几处州邑,满是抵抗内奸的第一道樊篱,此次封王,相称于将大穆的边防全交到了萧渡手上。
赵衍将那寺人遣退出殿,就这么愣愣坐了好久,直到落日染红了天涯,已经升为禁军统领的夏青入殿禀报军情,他说完半晌未见覆信,昂首就瞥见赵衍神情怔怔,一向恍然所思的模样,心下感到有些猎奇,便扣问道:“陛下但是有甚么苦衷?”
几日以后,平渡关内,元夕盯着面前一碗乌黑的药汁,怯怯地扁了扁嘴,道:“这个还要喝多久啊?”
赵衍的目光触到最后几个字,心脏猛地一缩,狠狠将手上的绢帛捏紧,脸上暴露深深的痛意。这时,宫门外有一名寺人跑出去道:“陛下,火线又有塘报送到。”
如果这时有人颠末,必然会惊奇地发明,那位少年景名的将军,疆场上刻毒定夺的忠勇王,竟会为这句伉俪间再平常不过的夸奖笑得一脸对劲,仿佛这是他平生中独一值得高傲之事。
赵衍悄悄听着,只感觉面前仿佛燃起一簌火光,照得心澈澄明起来,他问道:“你说得此人,现在在那里?”
萧渡笑着点了点头,元夕迷含混糊地就趴在了他背上,轻风轻拂,令她感觉心中暖和又安宁。她因而凑上前在他脸上偷偷亲了一下,又将脸贴在他后背上嗡声道:“我家相公,是天下最好的相公。”
夏青眸光微闪,道:“曾经有一名臣非常佩服的君子对臣说过,真正的帝王之道是信人、善人、用人,而非玩弄权谋去害人、妒人、算人。能做到前者的才是明君,而只做到后者的,不过算是赢家罢了。”
赵衍转头望着他,手指在桌案上悄悄叩着,俄然开口道:“夏将军,你能不能奉告朕,如何才算是真正的帝王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