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下手[第1页/共2页]

“那倒是，就不知姑爷如何俄然来年府了？”秦姨娘诘问。

华珠歪着脑袋想了想，而后走到岸边，将秦姨娘拽了上来。

华珠摸了一张牌，淡淡笑道：“秦姨娘故意了。”

倪氏看她神采的确有些惨白，便柔声道：“改天再打牌，我先扶你回屋安息。”

秦姨娘压下心头的不悦，挤出一副笑容道：“小时候我家里有两个女儿，父亲最疼我，姐姐内心不免不舒畅，时不时地找我茬，我可讨厌她了，就感觉如果没有她，我会过得比当时幸运很多。但是直到有一天父亲遭受不幸，母亲受不了打击也跟着过世，只要我们兄妹三个相依为命，很快，我们变得没有米，没有钱，穷得揭不开锅。我本觉得遵循姐姐的性子，必然会卖了我，可实际上，家里的确来了人伢子，倒是兄长叫来的；人伢子也的确看中了我，因为我比较标致，能卖个更高的代价。但……”

讲到这里，秦姨娘的语气里有了一丝哽咽，“但在姐姐的对峙下，人伢子带走了她，靠着她每月寄来的钱，兄长开了店铺娶了妻，而我，在几年后有幸成了老爷的妾室。二蜜斯，有人帮扶是一件幸事。”

这件事的终究决定权底子不在年家，而在颜家。

“拯救啊！二蜜斯，我……我……我不识水性……”

这里只要她们两小我，非论是谁出了事，另一人都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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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姨娘的鼻子都快气歪了，二蜜斯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秦姨娘的笑意里噙了一丝调侃，却很快温声道：“我叫膳房的人做了点心，如何还没送来？”

这一晚，是秀云值夜，华珠仿佛对秀云手腕上的银镯子很感兴趣，还叫秀云摘下来给她看了看。

倪氏怕秦姨娘要找膳房丫环的茬儿，忙道：“怕是不谨慎弄错了，这仿佛是姑爷爱吃的点心，每次姑爷来，夫人都叮咛膳房的人做。”

这是在暗射年希珠与她么？

秦姨娘一怔，眼底闪过了一丝慌乱，却仍不罢休。

翌日，秦姨娘在花圃四周的凉亭里凑了一桌叶子牌，叫上梅姨娘与倪氏，还差一人，便叫了华珠。

此时，二人已经来到了超出于湖面上的小垂钓台，秦姨娘看着华珠表面美好的侧脸，眸色一深，二蜜斯，既然你不共同，我唯有出此下策了！

二人沿着微波粼粼的湖面漫步，秦姨娘拂去被轻风吹乱的发丝，摸索地问道：“大姑奶奶快分娩了，内心必然很思念你们这帮姐妹，不晓得老爷有没有说，让谁去琅琊陪陪大姑奶奶呢？”

倪氏打了一张牌，语气如常道：“就是替大姐来看看我们。”

华珠揉了揉太阳穴，“叫秀云出去服侍，你去安息。”

笑得很有些奉迎，但又难掩妒忌，想想也对，去琅琊的名额只要一个，秦姨娘必定但愿被颜博带走的是年希珠。

华珠敛起心中的嘲笑，与秦姨娘一道去往了湖边。

父亲娶了一尊佛返来每天供着已经够辛苦了，她不肯再做甚么让父亲难堪的事。

秦姨娘抓住了华珠的手腕，一改之前的和顺奉迎，语气冰冷道：“二蜜斯，大师都是明白人，你莫与我装胡涂！我晓得你要去颜家了，今后与五蜜斯她们不是一起人了，实在你何必这么吝啬呢？既然大姐赏识你，父亲又偏疼你，你便是提出叫五蜜斯同去又如何？他们还能不依了？五蜜斯待你可不薄！”

斯须，膳房的人送来了点心，一盘栗子糕、一碟土笋冻、一份闽生果、一盒炸虾枣和一碗福建光饼。

倪氏看了华珠一眼，道：“大抵3、五日吧，大姐分娩期近，大姐夫不幸亏外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