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第2页/共3页]
白苍垮下肩,隔着衣衫抚弄着本身平坦的小腹,想到肚中正在孕育的小生命,只感觉心乱如麻,满目茫然,究竟该如何办?
留在此处,只要死路一条,只是时候迟早的题目。
白苍内心一格登,还来不及惊叫出声,后脖颈已传来一阵刺痛,而后她便双眼发黑,软软地倒了下去。
她和顺谦恭了一辈子,逆来顺受的成果是如此,已经无路可退,便只能抖擞抵挡,归正最坏的成果,也只是一个死字。
木门虚掩,两个小丫的闲谈声肆无顾忌从内传出。
白苍忍不住将身子微微前倾,轻咬双唇,仿佛鼓足极大的勇气才持续听下去。
那日大姐儿刚满百日,莫熙宁不知发了甚么疯,喝地酩酊酣醉跑到别院,在牀上对她各式折磨,把她的身子折成各种形状,折腾了整早晨,才消停下来。
“传闻大奶奶已经坐实了三个月的胎,候府里上高低下喜庆一片。丫环小厮俱得了红封!哪似我们这边儿,闷不吭声,连个看望的人也没有!”此中一个丫头边说着,边忿忿不平往灶里塞了把柴火。
到了夜间,雨下地更加大了。
白苍回过神,轻吸了口气,原想掉头就走,却不管如何也挪不动步子。
她的第一个孩子已经离她而去,这第二个,她定要想尽体例,生下他,并亲身扶养长大,谁都不能抢走!
待到那俩丫头发明她不见了,该是明早的事。当时她或许已经逃出去了很远,到时再择条巷子拐弯也不迟,白苍在内心如此合计。
就算贱如蝼蚁,她也不肯就如许死去,何况肚子里另有一个孩子。
目标是借着她的肚子,生下他和杜葭的孩子。
白苍取下挂在正屋里的蓑衣,穿在身上,并从檐下取了钥匙,开了院门。
白苍蓦地昂首,隔着斗笠和重重雨帘,看到一张带着狰奸笑意的脸。
大奶奶进门已将近三年,肚中却无涓滴动静,有个丫头趁大奶奶回娘家帮手筹划小妹出嫁,在奉侍醉酒的莫熙宁沐浴时,动了不该有的心机,将手伸到了不该伸的处所去。
彼时已是深夜,莫熙宁却让贴身小厮唤醒了饮霜阁统统的丫头、小厮,当众剥了那丫头的衣裳,让那些小厮脱体味了裤头随便享用,如有不从,一人罚半年代银。
“大爷对大奶奶但是一往情深!结婚四年别说侍妾,就是丫头都没碰一个,若不是前两年太太逼地紧了,想为大爷寻两门美妾,大爷也不会想出这个别例。当今大奶奶身怀有孕,倒不知大爷会如何措置那位。”
雨越下越大,四周乌黑如墨,不时炸响一道雷,照亮四周狰狞的夜景。
白苍忍不住打了个颤抖,她借着打雷时的那道亮光,瞅清四周的景象,认准一条还算宽广的通衢,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白苍至今常常想起那夜的惨景,便止不住地恶心干呕,自此饮霜阁的丫头,再不敢对莫大爷生出一丝非分之想。
这一年来,她一向非常诚恳地待在屋里,连院门都未曾踏出过一步,看来那两个丫头也没起甚么防备之心。
“嘁!”烧火丫头很有些不觉得然,“夫人进门四年,肚中一向无动静,大姐儿一去就怀上了,大奶奶肚里那块肉还不是托了大姐儿的福!”
杜尚书心中不是没有思疑,但在铁证如山面前,只能愿意做些落井下石的活动,以求自保。
除了随身戴的,其他金饰她不敢动,不然今后莫熙宁凭着涓滴蛛丝马迹寻来,她只会死地更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