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探亲[第3页/共5页]

萧怀素欣喜地撩开了车帘子，便见得不远处那宽广的河道，眼下还未到夏季，河水也并没有那股澎湃之态，只陡峭地流淌着，一眼都望不到头。

萧怀素笑着让她们起了身，让代儿一一打了赏，又见屋檐下挂着的画眉鹦鹉甚么的，不由笑了，“外祖母甚么时候也爱上这些鸟雀的，但是外祖父豢养的？”

本来比起都城的热烈繁华，她真的更喜好这里的安好朴素，那种呼吸间都充满了自在与广漠的味道，实在令人记念不已。

只是看到这条祖河，萧怀素都有些泪盈于睫，只拿绢帕沾了沾眼角，“总算是到了。”

“瞧瞧你这乐呵模样，就像几年都没回过西安普通。”

白波纹端端方正地给杜老夫人行了礼，杜老夫人笑呵呵地取下了手腕上的蜜蜡珠子给了她，“既然都是一家人就别那么客气，白女人固然好生住下就是！”

“不错，年纪悄悄竟是已经考上秀才了，延惠表姐的在天之灵也该感到欣喜了。”

“好了好了，你们返来我就高兴！”

“怀素，我的怀素！”

萧怀素举目四望，白墙黑瓦，连屋顶上起的苔藓仿佛都还青青沥沥，想起那幼年时的翠绿光阴，仿佛还在明天。

奶娘与小菊坐在后一辆马车里，石娟与石毅倒是随护在萧怀素母子乘坐的马车两侧。

那厢宁湛已是走了过来，他也细心打量了杜延德几眼，不由笑了，“这不是十七房的小子延德？”

“瞧你那模样，冲动得跟甚么似的。”

白波纹也昂首向外瞧了一眼，她对这条河可没那么深的豪情，只感觉这河挺宽的，倒是比她见过的都要多数要长。

“连延德都长大了，十七表婶可还好？”

刘妈妈欣喜地点了点头，“有表姑奶奶这句话，老夫人就没白疼您！”

“是，见过表姐夫！”

“这两年我也驰念外祖父与外祖母，念着畴前他们在我身边的好，就想陪着他们孝敬他们。”萧怀素说着这话只感觉鼻头微微有些发酸，“不过现在好了，我们从都城返来，也就住在西安府里，想要看他们二老随时也都能返来，如果走不开了，再将他们接到府城里住段日子也是行的。”

萧怀素捂唇一笑，正巧这时元哥儿从睡梦中哭醒了，她顺势抱给了白波纹，“元哥儿许是饿了要喝奶，就由你这个乳母送他去奶娘那边。”

几人正在说话之间，刘妈妈已是带人迎了出来，见到萧怀素的面立马眼眶便泛了红，直上前拉住她的手，“表姑奶奶与表姑爷要返来也不提早说上一声，我们甚么筹办都没呢，老夫人一传闻就冲动得跟个甚么似的，眼下正让香晴那丫头给她重新梳头换衣呢！”

“瞧你这小样儿，元哥儿那么敬爱，我都想做他娘呢！”

“元哥儿长得白净，这模样倒是集了你们俩人之长，真是个胖小子！”

萧怀素眼眶微微泛红，想来是忆起了畴前与杜延惠姐弟在一起的光阴，千盼万盼，杜延德也终究有了小许的成绩，如果到都城里也这般尽力长进，十七表婶也算是个有后福的人。

“我就叮咛他几句，如何说我也是他乳母不是？”

“到了吗？”

“真的？”

杜延德推委不过，这才应了下来，又与宁湛说上两句话便先行分开了。

白波纹笑着一指导在元哥儿的额头，又附在他耳边悄声道：“可别与你父亲普通不解风情！”

马车寻着老路往杜家老宅而去，宁湛在前面带路，几年前来过杜家村，这里好似还是没有甚么窜改，一样的老路，一样的街坊，记得他的还不忘笑着打个号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