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立继嗣太后再临朝 解重围副尉连毙虏(2)[第1页/共3页]

臣兄弟庸秽，无能可采，谬以外戚，遭值明时，托日月之末光，被云雨之渥泽，并统各位，光昭当世，不能宣赞风美，补助清化，诚惭诚惧，不堪疚心。陛下躬天然之姿，体仁圣之德，遭国不造，仍罹大忧，开日月之明，运专断之虑，援立皇统，阿谀太宗，圣策定于神心，休烈垂于不朽，本非臣等所能补效万一。而猥推嘉美，并享大封，伏闻圣旨，错愕惭怖。追睹宿世颠覆之诫，退自思念，不寒而栗。臣等虽无逮及远见之虑，犹有庶几戒惧之情，常聚母子兄弟，内相敕厉，冀以端悫畏慎，一心奉戴，上全天恩，下完性命。刻骨定分，有死无二，终不敢横受爵土，以增罪累，惶窘征营，昧死待命。

如此庸材犹屡用，边疆何日得廓清？

邓任尚西行征羌，究竟可否礼服羌人，待至下回再叙。邓后以贤德见称，迹其行谊，殆亦得半失半，瑜不掩瑕。和帝崩后，应援立嗣以长之大经，谘询群臣，然后定议，何如遽以生经百日之婴儿，骤使嗣位？谓非贪立幼主，希揽政权，其谁信之？及幼主已殇，又徒与亲兄定策，迎立清河王子祜，一朝元首，乃出自兄妹二人之私意，试问国度建置三公，果何为乎？且临朝未几，即封兄弟四报酬侯，违背祖制，专顾私亲，而其他之煦煦为仁，转不敷道。微邓等之犹知让步，多少而不为窦氏也？洎乎西域变起，措置变态，梁慬有却寇之材，不使专阃，反听朝臣鄙议，甘举西域而尽弃之，定远有知，能无隐恫？况弃西域而复构西羌，虽属表里之失人，究由宫廷之失策！诗曰：“哲夫成城，哲妇倾城。”邓后虽非倾城之妇人，其亦不能无讥乎？

张禹读罢，持策与祜，祜拜受后，再由禹奉上玺绶，乃拥祜即天子位，是为安帝。公卿以下，循例谒贺。但因安帝年甫十三，未能亲政，仍由邓太后临朝。越月将崇德前殿的殡宫，奉葬康陵，幼主无谥，且无庙号，只称作殇帝罢了。安帝本与嫡母耿姬，同居清河邸中，帝既入承大统，耿姬不便独留，邓太后即便中黄门送她返国。惟安帝生母叫作左姬，左姬字小娥，有姊字大娥，系犍为人，伯父圣坐妖言伏法，家眷俱没入掖庭，二娥当然在列，并有才色，小娥更善史乘，能词赋，为众所称。会和帝命赐诸王宫人，清河王庆素闻二女艳名，特贿托宫中保母，求得二娥。好轻易得遂心愿，将二娥拨至清河邸中，庆得左拥右抱，其乐陶陶。废太子也想纵欢么？小娥有娠生子，便是安帝。相传安帝幼时，屡有神光照室，又有赤蛇蟠护床中，远视又复不见，是以称奇。这多是附会之谈，实则安帝入嗣，由乃父无辜被废，天道有知，巧为转移罢了。年至十岁，好学史乘，和帝亦叹为奇童，暇辄召见，与谈笔墨。只大小二娥，倒是始终薄命，做了清河王的姬妾，还是没福消受，一对姊妹花，接踵沦谢。好花不悠长。到了安帝入嗣，二娥已去世丰年了。清河王庆，就国逾年，也是形销骨损，病入膏肓，至耿姬返后，病即垂死，乃嘱清河中大夫宋衍道：“清河土薄，不堪茔葬，我意欲至我母坟旁，掘穴下棺。自思朝廷大恩，尚应赐筑祠室，俾得母子并食，灵魂有所依庇，身后亦无遗恨了！”说至此，即令宋衍缮就遗表，乞将骸骨赐葬亡母宋朱紫旁，越宿竟逝，年才二十有九。遗表传达京师，邓太后也觉含哀，函遣司空尹勤持节，与宗正同往吊丧，特赐龙旗九旒，虎贲百人，饰终典仪，尽仿东海王强故事。一面使掖庭令送左姬遗棺，与庆合葬广丘，谥曰孝王，宗子虎威袭封。越年为永初元年，邓太后又封宋衍为盛乡侯，并分清河为二国，封虎威弟常保为广川王，这且待后再表。且说车骑将军邓，自与太后定策立嗣后，不欲常居禁中，屡求还第，太后乃准如所请。有四弟，长弟京时已归天；次弟悝得升任城门校尉；三弟弘亦得为虎贲中郎将；季弟阊尚为郎中。邓太后复增封为上蔡侯，悝为叶侯，叶音摄。弘为西平侯，阊为西华侯，食邑各万户。以定策有功，加邑三千户。邓太后前为兄弟辞封，此时何遽封为侯？表辞不获，出都谢使，复诚心上陈，大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