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人选[第2页/共3页]

晓汶感激道：“谢蜜斯垂怜，今后但凭蜜斯调派。”见雪兰微点着头，遂道：“奴婢把家中地点奉告蜜斯，以示诚意。”

佩儿心领神会，“她若耍泼，奴婢就让老爷看到本身的体贴与贤惠，当然如果没人在前，断不能让她欺负了去。”

“愈发的刁滑了，”看了眼半开的窗户，惊奇道：“先前的蔷薇藤哪去了，如何换了一颗梅？”

佩儿最怕痒，侧身避过了翠儿的手，忙笑着告饶，“好翠儿，饶了我这一遭吧，我奉告你还不成吗？”

佩儿昂首望了望日头，“天气不早了，蜜斯也该醒了，不如看看去。”

见一只玉藕似的手露在内里，不由摇点头，忙上前将那手悄悄放于被褥中，又沉默半晌，才抬脚去了外间。

雪兰却没有看她，兀自往回走，坐在了椅上，末端，才淡淡说了句，“你该晓得，如何让主子放心？”

“原是我说错了话，你就别活力了，”佩儿眼中快速一亮，“若能跟了去海宁，倒也分身其美。”

见翠儿住了手，便也正色道：“奖惩清楚啊，只要你我不生贰心，便有好日子过了。”

“你这丫头，就会拿人打趣，不过恰好站风口上罢了。”李嬷嬷不觉得意地笑着，一面往回走。

“那可不可，”翠儿笑笑，“晓汶那丫头也不知哪去了，蜜斯虽睡了，但也得有人看着。”

“张姨娘是个泼货，你如果以泼治泼必为父亲所讨厌……”

佩儿面上尽是羞赧之色，“如果蜜斯不带奴婢，只怕奴婢更没个好去处。”

桌上钧红釉长颈瓶供着的几枝白梅阵有阵无的寒香，令雪兰愈发的沉寂，“你经心做事，我天然会成人之美，只是……”

雪兰渐渐捻起搁在桌上的羊脂玉手镯，极力地平复着眼底的波澜，半晌，才起家，嘴角含了抹奥秘而哑忍的笑，“晓汶，奉告我，现下你还想着做父亲的通房么？”

雪兰见她心急，才不慌不忙道：“若你心愿得偿，过河便拆桥，我难道赔了夫人又折兵？”

雪兰未置可否，伸手虚扶了一把，因问道：“你多大了？”

“蔷薇虽艳，怎奈遭虫，是以移到了后院墙，另有两月才气着花呢。”

佩儿蹙了眉，“如果蜜斯能不去海宁，该有多好？”

晓汶身子不由一颤，瑟缩着说不出话来。

“翠儿，我如何感觉蜜斯的性子仿佛变了很多，模糊透着当年夫人的影子，非常的果断呢。”

躺在床上，虽合着目，面前却走马灯似的转着严松、太夫人、张姨娘及严浩这几张脸，心头愈发着恼，那里还睡得着。

“蜜斯此计甚妙，奴婢当然不及万一，只恐，只恐佩儿容不下奴婢。”

蜜斯出身在严府大院，到底不是一件功德，虽说便是普通的富户家里也不乏算计。

“你有没有中意的人家？”见佩儿无法的点头，方道：“不如送你作父亲的妾室，你道如何？”

“你去找晓汶过来，我有话叮咛她，一会三蜜斯过来，你二人并嬷嬷跟我一道见祖母去。”

可这般对待扶本身上位的原配正室倒真少见，连带着嫡长女的日子亦这般难过，若不是外祖家得力只不定还会出甚么乱子。

回府时，太夫人早已歇下了。姐妹二人，便一起在兰馨院用了膳，相约午休后再去松竹堂看祖母，然后由翠儿将雪华送回了华菁院。

将信揣好，又品了一会茶，只觉颈上人头更加的重了，遂打了会盹。

翠儿刚好端了水出去，“可不是，我深思这梅亦是蜜斯所爱，这才大胆选了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