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国本之争(二)[第2页/共4页]
孟昱一时不解,笑道:“这是如何了?”一面说,一面牵马往里行。另一只手自但是然地去抓宋扬灵的手。
他牵了马,出了宋府大门,才想起方才竟有一事健忘同宋扬灵说了。他前去洞遥为宋家人收取骨灰,才知洞遥确有疫病,但并不严峻。并且放逐之处周遭百里都未有人染过。恰好宋家人俱死于此。倒是奇特得很。想了想,明日说不定还能相见,倒是见了再说不迟。
她大嫂却支支吾吾,半晌才道:“你大哥昨夜返来确切提及这事……”
恰是中午,日阳当空,照得人昏昏欲睡。堂姐妹们放下女红都去午歇了。只宋扬灵向来无此风俗,便一人摇着团扇来至院中。树上蝉鸣起伏,轻风中亦有一丝炎热。
及至进了屋,取了针线,又叫孟昱将外套脱下。他才发明本来衣服破了。递给宋扬灵,看她弯着头,当真地穿针引线。倒是有模有样,一板一眼。因而笑道:“我还当你只读书做文章,不做女红。本来……”说着靠近一看,只见针脚倾斜,就似刚学针线的小女娃做出的活计。不由就想笑,可又担忧她方才还生着气,再笑她,惹得她更气,只得用力憋住笑意。
李锦舒便接着道:“不说将来楠儿若能即位会有多少好处。假定他登不了,那坏处才是远超你设想。曾家与我们家不睦已久,曾巩薇如果成了太后,她会让我们家有好日子过?有些事,不是你说不争就能不争的。你如果不争,没人记你的情,只会得寸进尺,将你剩下的也一把抢过。再则,川儿、江儿的出息,你能不考量么?”
“到底说了甚么?”
陛下钦赐的宴席上,他同二殿下、三殿下都把酒言欢,并未暴露涓滴厚此薄彼。小酌以后,还同陛下低言私事。称慈贤皇后薨时,本身未能参加上香,还请陛下节哀。一口一个慈贤皇后,甚是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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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昱想了一会儿才道:“至公主?”一只手趁宋扬灵不备已将她松松揽在身侧,“在宫里碰到过两回罢了。”忽而一笑,道:“以是,方才是承认担忧牵挂我了?”
李锦舒从小就跟李长景性子不一样。李长景是宗子,宽和漂亮,有甚么东西向来都让着兄弟姐妹。而李锦舒约莫因为春秋最小,又嘴甜会哄人,深得家中高低宠嬖,非常争强好胜。
孟昱笑着走近,低下头,直直盯着宋扬灵的眼睛:“你不说清楚,我就不放开。”
温言细语倒让宋扬灵有些想笑,决计忍住了,又是哼一声,用心冷言冷语:“我有甚么好气的。你去这么久,归正有人担忧牵挂,与我何干?”说着,又要往一旁走。走了两步,却发明走不动,回身一看,孟昱正扯着她的飘带。她气急废弛:“你!你给我放开!”
孟昱也完整没想到开门的竟然是宋扬灵。正待说“帮我把马……”,立时换了口型:“我还担忧你在宫中。”眼角眉梢尽是笑意。
“本来是不该当,但此次李将军实在是大胜而归,声望之隆,更胜畴前。加上德妃立后一事,我猜陛下和李将军之间,已互有猜忌防备。我测度再次北伐,陛下仍然会以李将军为大将,但能够安插培植其他权势。似你这般,貌似与李将军有干系,但又不深,当是最好人选。”
走着,不觉来至前院。渐渐踱到门口。站了没一会儿,闻声外边鼓乐鞭炮之声,倒像是谁家结婚普通。正待开门看看热烈,忽而闻声有人打门。
黑鬃高马,明光铠甲,李长景嘴角挂一丝含笑。双眼狭长,目光暖和。若不是腰佩长剑,身穿铠甲,倒像个读书的文人。只猿臂蜂腰,宽肩长腿显得气势迫人。他交战十余载,逢敌从无败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