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宝文阁（九）[第2页/共3页]

试茗正笑宋扬灵一脸狼狈，见魏松来，笑着号召：“另有很多，快来吃。”

宋扬灵一边往里走，一边说：“是了，上回见姐姐帮落菊描的一个模样，甚是都雅。我还说等你闲了也帮我描一个。”

因为这一别，不知多少年。

——————

“有些话，和你说说。”

宋扬灵垂着头，认命似的：“我乃罪臣以后，奴籍之身，不敢妄图。”

“不过，”试茗话锋一转，又道：“我已经在昭仪面前帮你摆脱。我说你所得笔砚只是平常物件，而你在宝文阁又经常要抄誊写写，约莫如此才得这个犒赏。”

“你们倒安闲，躲在这里吃瓜。”

出得门来，宋扬灵还笑他：“向来没见过你这么勤奋？是想在试茗姐姐跟前献好罢？”

宋扬灵蓦地心惊，双手都凉了。想着后妃对待得陛下欢心的新人不过两种态度。一种是除之而后快，另一种则是收为己用以固宠邀宠。

“甚么大事？你那布料来，现在就描。”

固然吃着瓜，魏松那张嘴也没闲下来，一面吃，一面说这几日宫中故事。

但是，不管哪一样，都不是她想要的。

宋扬灵一边走，一边悄声问：“姐姐叫我来，但是有事？”

魏松却道：“这回还真不是，而是有话递给你。”

“方才碰到孟大哥。他急仓促的，也不知忙甚么。见了我就说他明日出宫。叫你如果得空，戌时后去一趟辰渠门。”魏松之前并不晓得孟昱到去参军一事，现在满脸疑虑，自顾自说到：“也奇特，出宫罢了，夜里总归要返来的。孟大哥却一副回不来的模样……”

试茗闻声动静，早已经坐起来，就着窗外月光，冲宋扬灵招手：“过来，床上坐。”

宋扬灵悄悄走出来，到试茗的屋门边，也没拍门，悄悄推了一下——公然没锁上。便直接走出来。

宋扬灵听明白试茗的意义，心中不由大为感激，便道：“姐姐的恩典，扬灵没齿难忘。一则谢姐姐提点警省，二则谢姐姐在昭仪跟前代为全面。”

试茗抬开端，一脸笑意，道：“又出去逛了？”

落菊却再没无动静。

“倒不是怕你守不住奥妙，而是要跟你提个醒。就为了上回放赏，陛下赏了你笔砚一事，不知怎的被昭仪晓得了。她特地来问我，陛下是不是待你分歧？”

宋扬灵嗤一声，笑道：“不过逛逛罢了。”她实在是去辰渠门等孟昱未果。因为没见着，表情略微降落，不肯多说。

试茗却俄然扯了扯宋扬灵的袖子，又摸了一把她披泄在背后的长发，道：“你一口一个曲解，你安知只是曲解？或许，陛下他……”试茗顿一下，眼中含笑地打量了一下宋扬灵，才道：“这但是莫大的机遇。”

“嗯，随便逛逛，活动活动筋骨。”

魏松排闼出去的时候，正瞥见三人围坐一处吃西瓜。小铜盆里尽是黑籽和翠绿瓜皮。宋扬灵的嘴角还粘着些鲜红瓜肉，两手上也糊了很多汁液。

试茗眸子滴溜溜一转，笑道：“这几日，你出去得特别勤奋。不是见甚么人罢？”脸上带着促狭讽刺的神采。

吃了瓜，手上都黏黏腻腻的。宋扬灵站起来，晃动手，说要出去提水。魏松立即自告奋勇：“我跟你一起去。”

宋扬灵点头：“听落菊说了，昭仪派人来找你说话。”

三人一起，卸妆净面以后，泡着脚说了会儿闲话，才清算了东西各自安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