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真相[第2页/共2页]

皇后挑了挑眉：“你内心大抵有答案了吧？”

她眼中的皇后，一向是忧国忧民，宅心仁厚，乃至敢为民先的大义大善形象，这番话由皇后说出来，比从旁人嘴里说出来更叫她惊奇百倍。

柔妃好歹另有个公主傍身，又身在妃位，她又有甚么？

她自小便是听着旁人夸奖声长大的，他们夸她标致，夸她聪明、夸她满腹诗书才华无双，可向来没人夸过她良善。

“而屈美人，当日便暴毙了。”说罢，皇后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

沈如烟不成按捺的后背有些发凉：“以是，二皇子是……是祥妃杀的？”

沈如烟点了点头，心却像是压了一块大石普通，止不住往下沉，心头郁结愈发大，也愈发难消。

一句话，却如醍醐灌顶，叫沈如烟蓦地复苏过来。

皇后见她面色庞大又难言，叹了口气：“柔妃初入宫时，也如你普通涓滴不知，毫无所觉的得宠，毫无所觉的有孕，又毫无所觉的生下至公主，直到厥后在同屈美人争论时才知本身无知无觉竟过了一遭鬼门关，她将本身关在殿内整整一今后，便自行断了恩宠，所幸她有至公主在，皇上并未过分难堪她。”

“留下了。”

皇后愣了好半晌，才道：“你不知内幕，还敢肆意获宠，波澜不惊？”

沈如烟惊奇昂首，却正撞进皇后满含深意的目光中。

她也不知本身在怕甚么。

“臣妾初入宫时，只觉这后宫很奇特，嫔妃们不争宠不爱斗，更对圣宠避之不及，厥后即便臣妾得皇上盛宠，却也无人决计禁止或争宠，本觉得这后宫是没有硝烟的疆场，却不想这里当真和蔼又美意……美意到臣妾荣宠令后宫侧目，也只跳出来一个早有仇怨的祝选侍。”

“虚荣如何，无私如何，睚眦必报又如何？”皇后微微挑眉，神采间尽是疏狂，“若追根刨底，谁不虚荣谁不无私，睚眦必报的前提，是对方有因，而果……自也该受着！”

是啊，这么较着，她早该想到的。

皇后不屑扯谎。

沈如烟张了张嘴，想说本身并不睬直气壮。

“虚荣又朴拙，无私又明义？”皇后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神采间尽是沈如烟从未见过的灵动与猎奇，连笑容都明艳很多，“我从未遇见过如你普通将本身的算计和心机安然展露、又理直气壮的人。”

耗损本身的后半生吗？

嫔妃倾慕天子，却都望而却步，大家都对生子避之不及，又死力祝贺旁人生子，另有柔妃提起至公主时那股子莫名的自大劲儿，祥妃那绝望和孤注一掷的眼神……

殿内温馨半晌后，却蓦地听皇后一声轻笑：“你可真风趣。”

“季良你可搀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