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选秀[第1页/共2页]

“……算了。”听到这两个字，沈如烟的心沉下去后刹时又升起一团火，恨不得直接将脸怼到天子面前问他是不是眼瞎，想起家中父兄才好悬忍住了这个动机，只公开里咬了咬牙。

“吴女人？她都当选了还哭甚么。”沈如烟听到前半句，面带惊奇。

也是沈恪稳得住，沈如烟又没开窍，这才比及了三年一度的选秀，却不知让多少儿郎们暗里叹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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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沉雪接话道：“隔壁吴女人返来时，奴婢恰好颠末，瞧着她眼睛红红，像是刚哭过，便同她家婆子多聊了几句，听她说，现在宫里的娘娘们，大多出身都不高，唯二家世好位份也高的，只当今皇后娘娘和玥贵妃了。”

一道尖细嗓声响起，衬着雕栏玉砌的宫殿，显得非常庄严持重。

“真奇特，只愿她入宫后还能怀着这动机，我也能少个敌手。”说完，沈如烟一顿，凝眉想了想，又偏头一笑，“不过以她那般面貌，倒也夺不了我的宠。”

她抛了抛香囊，眉眼对劲：“你们女人我这般面貌若还中不了选，旁人不是更没机遇了？”

“回皇上，臣女自是欢畅的。”

沈如烟的父亲沈恪是江宁守备，虽只是个五品官，不过在江宁到底还算说得上话，沈恪有一子一女，宗子文武双全，幼女倾城之貌名满江宁，不知有多少人家上门求娶。

沉香一笑：“女人聪明，奴婢自是不担忧的。”

“对了，选秀可另有其他轮选？”沈如烟似是想起了甚么，忽问道。

“……臣女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千万岁。”狗天子！！！

赵玉楼兴趣盎然地看着她，一挥手，一旁的寺人忙道：“沈如烟，留牌子，赐香囊——”

“江宁守备沈恪嫡长女沈如烟，年十七——”

赵玉楼眼里闪过一抹冷傲，清雅淡然的脸上模糊多了几分兴味，却并不较着。

赵玉楼眯了眯眼，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朕尊无二上，富有四海，朝臣百姓莫不从焉，所欲所得莫不快意，你此言……对付了些。”

“若朕不留你呢？”

闻言，沈如烟神采僵了僵，不由想起方才，咬了咬牙，她被吓得心都跳嗓子眼了，还觉得狗天子瞎了眼，本身就要落第了，没想到还真是……欣喜啊。

“臣女沈如烟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千万岁。”

“说句话听听。”他道。

不过是给秀女的香囊罢了，竟也舍得用这般好东西，可见宫里是不缺的，而那些职位高贵的娘娘们又不知是如何一番豪华气象了。

“可本日一同的那些秀女们都同我普通家世不显，出身最高的也只是太仆寺卿家次女，那些位高权重的世家大族，送来参选的都没几人……莫非她们与我不是同一批，或是已经免了参选，直接入宫？”

“那是，我们女人在全部江宁都是拔尖儿的都雅，奴婢们都不需疑虑，只等着恭喜女人便是了。”沈如烟的贴身丫环沉香笑道。

“皇上自该万事皆快意，臣女敬慕圣德已久，今一朝得愿，欣喜不已，此言实乃对君主最竭诚的祝贺。”

“能不晓得么，出门之前父亲耳提面命多少回了，我记不下来都别想削发门，更遑论来选秀！”

“不能留在皇上身边，是臣女没福分，但臣女敬慕圣德，此心永久稳定。”

沈如烟表情颇好地回到在京租住的宅子，丫环们纷繁上前道贺。

不气不气，这会儿她该干甚么来着？

龙椅上百无聊赖的赵玉楼眉梢一挑，心道莫不是本身无聊太久有了幻觉，如此端庄风雅的声音竟也能听出柔肠百转，欲语还休？

“女人……”

沈如烟闭了闭眼，端方姿势，正欲开口，却忽地听到上首之人一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