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不负娘娘所望[第1页/共2页]
话落,未等他答话,便回身上马,扬鞭而去。
在后宫混也不轻易,心有顾忌牵涉反而束手束脚,也更轻易叫人拿捏,君不见自古能上高位的,那可个个都是断情绝爱的主儿,就没有他们不能舍弃的。
有道是情分磨着磨着就没了。
“轻装简从彻夜不歇而来,鄙人没沈兄那样的好身子骨,安息一夜再走。”他面上带了些笑意,“彻夜一别,便不必沈兄明日特地送一程了,摆布总有相逢之时。”
在沈如烟入宫前,沈承砚都不晓得去母留子的事。
沈承砚眼神微动:“彻夜便走?”
见沈承砚出来,他微微挑眉开口:“见到人了?”
到底还在宫中,他说的隐晦了些。
他又转头看了一眼那巍峨皇宫,才蓦地上马而去,消逝在了夜色中。
陆松云又摇了点头,转而道:“说来,比之沈兄,令尊倒更像是个无能大事的。”心硬得很呢。
只要天子还是中意她,便可性命无忧。
扳谈间,两人已走出皇宫。
沈承砚会直接认下,半分化释都没有……不测却又不料外。
沈承砚低喃一句,声音难掩赞叹与佩服,又掺有一丝自惭形秽。
即便终究沈家父子当真落败身故,起码她不那么悲伤了不是?
乾清宫外,一道身姿如松的身影正端立于侧,即便不见样貌,那一身正气却格外夺目,只叫人感受如玉君子,光风霁月莫过于此。
陆松云顿住脚步,回身面向他,轻叹道:“又该说后会有期了。”
又呆板又认死理,钻进牛角尖就再也不肯出来,明显二十出头的年青人,却比他这个奔三的老年人都要活得老成古板。
沈承砚点点头,却没说话。
如许的人竟也能养出重情重义的沈承砚,世事当真自成奥妙。
“你真是……叫她曲解,不是更悲伤,你舍得?”最后一句,他有些嘲弄的意味,又挑眉瞧了瞧他手中握的极紧的书。
发觉到他的眼神,沈承砚眼含迷惑:“陆兄何故如此看我?”
“为何?”陆松云面有不解,“你并非早就晓得此事,只是为时已晚罢了,若她晓得,应是不会怨你。”
沈如烟敛下双眸,没再说甚么,回身后却闭了闭眼,心下有些轻嘲。
陆松云点点头,却没再开口。
就如他所说,错就是错,解释再多,究竟就是究竟。
一手养大的闺女眼也不眨就能送出去。
“行万里长路,品百味甜美,终得海晏河清,时和岁丰。”
彻夜月色不明,即便有宫灯在侧,外头也更暗些。
沈承砚其人……清冷冷酷,刚强保守,一身心机与情义却都用在了独一的mm身上。
听到最后一句,沈承砚眼中也浮上些浅笑意。
沈承砚微顿一瞬,继而便定声开口:“前日之路盘曲多崎,若能断情,便是极好。”
沈如烟见状,面露惊奇:“它不是……哥哥顺服的?”小白怎还会对他如此仇视,乃至比之对赵玉楼更甚。
她再没有转头,天然也不晓得身后的沈承砚一向站在原地,连眼神都涓滴不动,直到她的背影消逝在拐角处,他才缓缓回身,往外走去。
“沈兄唇角的笑容可贵的很,这是说清楚了?”陆松云轻笑开口。
陆松云退后一步,面对他拱手,清润温朗的声音随之响起:“人生四幸,知己为首,鄙人鄙人,幸得沈兄,乍见倾盖仍旧,再行莫逆于心,今夕一别,诚之所望,愿君乘风登高,博万里功名,览绝世风景。”
就算被如许算计,她却还是放不下。
“错便是错,无甚可解释。”
想到这里,陆松云摇了点头,又冷静看了沈承砚一眼,心道只怕这位至今还心有滔天惭愧,只感觉是本身过分粗心,没发觉沈父的心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