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2页/共3页]

茯若却也只是沉寂一笑：“臣妾与何充仪本来与张姐姐走得近，张姐姐突然被昭惠太后打入冷宫，臣妾与何充仪想着本日乃是正月月朔，本应是宫里姐妹团聚和乐的日子，只是张姐姐被废入冷宫，不免有所念想，也只人之常情，何罪之有。”

茯若却点头，沉吟道：“不必奉告皇后了，敬贵妃固然骄横至极，但她说的话却也不无事理，她多次顶撞皇后，皇后尚且忍气吞声，怎会为了本宫去惩罚她，何况如果惩罚，皇上念情，必然会帮着敬贵妃。还是不必让皇后烦心了。”

茯若浅笑却如东风拂面，言语间也只是和顺：“昭惠太后夙来不喜贵妃娘娘，如果贵妃娘娘为了这等小事去叨扰她，只怕亏损的是贵妃娘娘而不是臣妾。”

自惠順帝姬的百今后，敬贵妃又再度得宠，垂垂和茯如有平分秋色之象。

绫姝随即又叮咛夕月道：“让内里的宫女煮几个鸡蛋出去，给惠贵嫔好生敷敷。”

茯若挨了打，内心一向有气，脸上也是郁郁的，一言不发。过了半晌，夕月从外头拿了两个鸡蛋在手上，递给绫姝，绫姝细心的给茯若敷了敷。过了一刻钟，茯若面上的红肿消了一些。

敬贵妃神采一冷，道：“惠贵嫔的一张嘴倒是短长啊，本宫本日算是领教了，如果在昭惠太前面前，惠贵嫔也能这般矫饰唇舌么？”

二人渐渐踱步向前，多日来的积雪更是将长街映得白光夺目，仿佛行走在晶莹琉璃当中。偶有琉璃瓦上的积雪坠落至地收回轻微的簌簌之声，却也显出了夏季别样的喧闹宁静。长街上的人极少，只是偶有一两个宫女寺人在打扫积雪。其他的多是躲在殿内烤火御寒。

大雪接连下了五六日，长街上的景色多是晶莹剔透的冰雪之景。檐下的冰柱滴答落下冰水来，一滴一滴。却也动听。

茯若浅笑道：“娘娘便是晓得宫中礼节么？贵妃娘娘多次对皇后娘娘言语不敬，莫非不也是猖獗之举么，且贵妃娘娘和臣妾同属皇上的妾室，而皇后娘娘乃是皇上的正宫。若说臣妾暗里群情敬贵妃是有罪的话，那么贵妃多次当众言语顶撞皇后，莫非不是罪不成赦么，还请贵妃娘娘先行匡副本身才来经验臣妾？”

茯若感喟道：“你说的本宫都晓得，也和皇上提及过一两次，何如皇上说昭惠太后乃是母后皇太后，不能随便违拗她的意义。此事须从长计议。

行了数步，茯若微微感喟：“玉璃被打入冷宫已稀有月，本宫想起来也是忧心，听闻冷宫粗陋非常，平常妃嫔如果去了冷宫非死即疯，也不知玉璃现在如何样了？”

敬贵妃紧握手指，冷冷道：“惠贵嫔的嘴上工夫真是了得，本宫甘拜下风。

敬贵妃更加气得浑身发颤，指着茯若厉声道：“猖獗，本宫乃是正一品的贵妃，又是二皇子和帝姬的生母，身份高贵。而你不过只是个正二品的贵嫔。你竟敢在背后群情本宫，对本宫不敬，莫非惠贵嫔不知宫中礼节么？”

茯若对绫姝道了谢意，起家要走，绫姝道：“惠贵嫔归去了，让宫女再涂点药膏，过了几日便能好了。转头了把这事奉告皇后去，看看敬贵妃有甚么可说的。”

随后，岁寒腊月末的家宴也只是随便草草了事的过了。询也未曾再度大封六宫。只是给六宫嫔妃都添了一个月的俸禄供应。世人倒是也称心。

绫姝闻言，喜道：“即便如此，为何惠贵嫔不让皇上放玉璃出冷宫，皇上乃是一国之君，且本来也不是没有皇上恕妃子出冷宫的旧例。太祖天子的仁德皇后不就是蒙受诚贵妃谗谄被打入冷宫三年，随后沉冤得雪，太宗天子亲身将皇后接出冷宫。且顺安朱紫产后血崩，乃是她本身材弱，与玉璃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