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灰意冷[第1页/共2页]

我问：“你，有没有爱过我？”

瞥了一旁服侍的尚寝局的人，便道：“臣妾不喜熏香，常日也只是用些新奇花朵，如果没有喜好的花朵，只能用沉水了。”

一时饭毕，收了碗盘下去，我们移步进阁房对坐。他只爱打猎交战，不喜琴棋诗书，是以我房里的东西他是消遣不得的，就只能随便说些说话了。

他直直的盯着我，仿佛向来都不熟谙我一样，那目光看似安静，却异化着莫名的哀伤，一丝痛苦转眼即逝，快的让人捕获不到，随即竟笑道：“爱妃在说甚么呢？帝王怎会有爱？”

这是猜疑了我两世的迷惑，我觉得永久都不会问出口。

哦，没有啊！我俄然笑了。

他声音低缓沉稳：“这是一盒香料，名为九合，取九九八十一种宝贵香花制成，夜晚扑灭，既能静夜生香，亦能……催动听情。”

仿佛一盆冰水兜头倾下，直砸的我浑身都如坠入冰窖般冷冽砭骨。

“你安知只要皇后心疼你，朕就不心疼了呢？”他似笑非笑的说道。

皇上听了，倒也没说甚么，看一眼尚寝局的人，道：“时候不早，歇了吧！”

你，有没有爱过我？

我心中一片寒凉，那一种痛忧?恨，如同万箭锥心，直刺刺的劈进五脏六腑深处，一并迸发的痛苦竟连呼吸亦不能够！

“臣妾还未谢过皇上所赐的生日礼品呢！薄酒一杯，多谢皇上惦记取臣妾。”我笑吟吟的举起酒杯，但愿他能忘了方才的不快。

尚寝局的人便开端筹办安插着，铺好了床铺，点好安眠香，熄了一些红烛等等。

毕竟是狐疑太重，我不过一句打趣，他就起了狐疑了。

“每月逢五帝王必须与皇后同住，这是老祖宗定下的端方，朕既是帝王，就必须尊崇。以是……今后恐怕都不能伴随爱妃了。”他含笑说道。

我觉得我的窜改起码能让你有一丝窜改，真是笑话！启恒，你没有变，你还是阿谁帝王！

九合香，的确是九合香！我明知这是九合香！

“你宫里常日都不消熏香吗？”他仿佛是随口问道，但我克日听到“熏香”两字就严峻，听他此问，我就已经起了防备之心。

皇上挥了挥手，宫人们鱼贯退下，我刚筹办换衣，就见他变戏法似的从本身身上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

“这是……甚么？”我心中虽如烈火烹油，煎熬疼痛，毕竟只淡然问道，“看着倒是精美呢！到底是甚么宝贝啊？”

我但笑不语，心中却想着：皇上逢五要和皇后在一起，我不是皇后，就没有和他一起庆生的那天，隔天来又算甚么？生辰已颠末端呀！罢了，我也不奇怪他能陪着我！只要他肯赐给我一个孩子，哪怕他一年三百六十天，只要一天呆在这儿，我也不在乎！

只是我从不会往争宠上位方面想，现在一心想的，则是如何诞育皇子，保我纪氏一族无恙，其他的，我可从未放在心上。

多此一问，多此一问！是想肯定这是九合香，还是觉得他会给出别的答案？真是多此一问啊！本来是我错了，我又错了！伏低做小是为甚么？各式求满是为甚么？我只求一个孩子，进宫至今，我自问做的虽不是最好，但已尽我所能。可他……还是要防备我！

我并不在乎，本就不希冀他记得，便笑道：“皇上日理万机，记不得那很多琐事也属普通，倒是皇后娘娘心疼臣妾了。”明天去存候的时候已经谢过皇后了，皇后非常受用。

宿世我保管的像希世珍宝的盒子，此生再置面前，我又怎能不认得？

呵！凭我的家世才学和仙颜，莫非我当不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