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第1页/共4页]
半日无话,至晚膳后,赢烈又来探视,见皇后病情有了转色,龙颜甚悦。两人坐在阁房里说话,又瞥见窗屉子半开,便道:“你也太不把稳,这病才略好些,又图凉吹风了,看再吹病了!”萧清婉笑道:“这屋里地上笼着火盆,又烧着热炕,燥的很,臣妾就叫她们开了一会儿。”赢烈微微点头,说了一句“也要谨慎些。”略顿了顿,便转言说道:“今儿出了件事儿,说赵贵妃阿谁做县令的侄子,在处所横行犯警,纵仆行凶,抢人奴婢,又阴私庇护,滥用私刑。你知也不知?”说毕,便望着萧清婉。
萧清婉见宸妃身上穿戴四时团花喜相逢银红丝绵袄,袄上一溜的盘花钮,下头是一条鸭黄色缠满葵斑纹的拖泥裙,腰上一条五色宫绦,坠着玫瑰双鱼配,身上百般金饰擦的敞亮,甚是温婉柔媚。便说道:“外头还下着雨,姐姐就这么过来了?也不怕雨淋了。”宸妃笑道:“不相干的,是坐了肩舆来的,那蓑衣和木屐都脱在外堂上了。”才说毕,明月便捧了粉彩瓷茶盏上来。宸妃接畴昔,见是滚热的茶,便轻吹了吹,抿了一口,暖热了身子。
宸妃听闻,也笑道:“你稀有就好。”顿了顿,又笑道:“另有一件事,本来mm病着,我不该说给你听,恐你气恼。只是这事儿也忒可气好笑了,这世上竟有这般不知好歹的胡涂人!”便将杏儿送来的密信说了,又道:“梁氏听信了贵妃的谗言,认定是你害了她,我拿去的东西,她也令人撂了。人还在床上躺着,就骂不断口的,那些个污言秽语也不敢说给你听――没得脏了我的口,污了你的耳朵。”萧清婉听了,也不言语,半日方才嘲笑道:“看她常日里低头闷声,怪不幸见儿的,竟是如此一个不谙事体、愚顽胡涂的东西!算是我昔日,白顾恤她了!”宸妃接口道:“所谓不结实花休要种,无义之人不成交。梁氏既然认定了如此,怕也难转意了,mm要如何?虽是现在是我代理六宫事件,但她那话并未说到我们面前,我也难措置她。”萧清婉含笑道:“若只是个憨蠢浊物,我或许饶了她。但她同贵妃搅在了一起,我是定然容不下她的。她不是内心想见皇上么?我如她愿便是。”说毕,略停了停又道:“许她贵妃施甚么一石二鸟之计,莫不是不准我们抢在头里,折了她的臂膀?”宸妃闻言,心中会心,只但笑不语。
出了内房,黎顺容好不怪苏修媛道:“你要去,去便是了。拉上我做甚么?好轻易今儿皇后娘娘留我们久坐,宸妃娘娘也在。”苏修媛横了她一眼,说道:“两位娘娘天然有很多梯己话要说,我们只顾在那儿杵着,白惹她们嫌罢了。”
宸妃过来,本是有事要说的,看有外人在,便没提。四人只坐了两刻,说了些闲话,萧清婉究竟尚未病愈,就有些乏力的模样。苏修媛瞧了出来,便拉着黎顺容起家,辞职去了。
这二人在阁房,喁喁的说了很多话,赢烈直坐到掌灯时分,方才叮咛起驾,又向萧清婉调笑道:“你只顾病着,倒把朕日日往外赶。”萧清婉便娇嗔道:“皇上尽管再宁耐两日,今后的日子多如柳叶儿,慌甚么?”赢烈笑了一回,便穿了外袍,去了。
宸妃听闻是蛇肉,便皱了皱眉头。萧清婉却笑道:“难为皇上有此情意。”说毕,打发了那内监下去,便让宸妃。宸妃却慌不迭的连连摆手,道:“mm自享用罢,我打小就怕这东西。”说着,宫人又将宸妃的饭食端了上来,二人一道吃了饭。
萧清婉听了黎顺容的言语,内心暗自忖道:竟传的这般快,昨儿的事情,本日就到宫里来了?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笑道:“这倒真是希奇事,赵文广也是科举出身,饱读圣贤诗书的,如何行事竟如此荒唐!”黎顺容撇嘴道:“赵家不过一个败落户,几代没出过一个知书识礼的,还是靠了赵贵妃,才有本日的面子,天晓得他那功名是如何来的!”萧清婉便沉了脸,道:“你这嘴就是没个把门的,如许的话也敢出来胡说?”黎顺容自知讲错,忙满脸堆笑,待要再说甚么辩白,萧清婉却已转了脸,同苏修媛说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