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第2页/共3页]
这周遭的邻居,本未留意,然待朝廷发了布告,方才有几个故意之人,存了意,悄悄走去告与了梭巡。
又隔两日,那出使本初的二皇子赢绵,却俄然单独快马回京。一回都城,便直奔皇宫。才到皇城门下,他却自顿时摔下,顿时人事不知。慌得守门卫士,赶紧上前施救。不知此番,又出何事。
屋内一阵喧闹,只听窗外风过树梢的沙沙声响,很久只听赢烈开口道:“好端端的说话,你又跪下做甚么。地上凉,你有着身子,也不怕跪出弊端来!”说毕,便俯身亲手挽了她起来。
李十洲收得密报,即令人将此地封闭搜索,待行搜捕之时,又恰逢顺天府尹前来拿人。本来,顺天府尹是个邃密之人,虽则那谎言在官方四散,却还是自此中发觉了些蛛丝马迹――那起蓄意传播流言的,说话皆带了些西北一带的口音。他自谓此非偶合,便将其先放还回家,公开里令人寻其踪迹,竟也寻到了此处。众捕快先将此处围了个水泄不通,又令街坊二人上去叫门。那门只开了一道细缝儿,世人便一拥而上,涌进门内。屋中的那些人,目睹生变,就从屋背面跳窗而走,却被埋伏在窗下的捕快拿住。世人在这屋中搜出了五万银子,并一本名册,就将这三人并老鸨、表子一条绳索锁了,全数拿到顺天府归案。
打发了李十洲拜别,赢烈安闲书房内思忖:这幕后主使,自是不消说了。只是他向来细心,恐不易这般拿住证据。他如此作为,究竟是何目标?若说只为谗谄萧相,诽谤皇后,逼迫朕自断臂膀,也未免牵强。若然不是,他所图为何?他在案前坐了半晌,临时想不出个方法,便起家今后宫而去,只说先将动静告与皇后,令她宽解。
一语落地,却久不闻天子出声。萧清婉心中非常惴惴,她本日这一番话,是捅破了向来的后宫忌讳,并且已是向天子宣布了她母子二人与谨妃母子,决计不能并存。目下,只端看天子如何决定了。虽是她心中晓得,天子为其江山安稳,并荣亲王这心头大患,倚重她萧氏一族,今后如何临时非论,眼下该是会选了她的。但,天子的心机,谁又能猜得绝对?倘或,他竟然舍不得谨妃与皇宗子,迁怒于己,又该如何是好?谨妃也还罢了,赢纬却毕竟是他的宗子。
萧清婉心中一阵松快:此一局,该是本身赌赢了。
幸得,萧清婉是极善面上工夫的,也没叫天子瞧出。赢烈因朝政烦琐,早已偶然流连风月,在坤宁宫盘恒了一日,与萧清婉商讨了些事情,入夜就还在此处歇了。
李十洲见此三人受了酷刑,已没了人样,到这境地,是但求速死,料知此三人的供词,当失真相。又细观那名册,见银库管库并押送银两的卫队卫士,亦稀有人在其内,问其原因。那三人称,这些人都是他们来到都城时,方才插手教中的。因是那幕后金主的举荐,故而这三人也不敢多问。再诘问那幕后之人是谁,这三人却俱称不知,本来那人向来不亲身露面,而来送信的人亦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押运银两的车马用的又是都城车行的,故而这三人虽受命于他,却不知此人究竟是谁,是何身份。
萧清婉听得这动静,倒不见高兴,只是道:“虽捉着了犯人,库银却也只得五万,另十五万两银子,尚不知下落。所谓欲加上罪何患无辞,此案若得久悬,臣妾只恐……”赢烈听她话到口边却住了,便问道:“恐得如何?你无需有所顾虑,尽管说来便是。”萧清婉便道:“臣妾这几日思考这些事,总感觉有所蹊跷。这两桩事,面上都是冲着臣妾母家来的,手腕力道却又不重。如果要谗谄臣妾的父亲,就该捏成铁证,如许不上不落,藏头露尾,算是如何?如许不清不楚,反而易令人猜想推断。臣妾只感觉,那幕后主使,仿佛只是想要臣妾母家背上如许一个罪名。流言一事虽易破解,但臣妾父亲贪污赈灾粮饷的罪名却仍未洗清。皇上圣明,天然不会滥杀忠良。然此举在外头那不明就里的人眼里,便是阴私庇护。臣妾已为这起人说成是祸国妖后,臣妾既然是妖后,那皇上是甚么?”赢烈淡淡一笑,说道:“你是妖后,朕不肯废你,朕天然是昏君了。”萧清婉见皇上神采尚佳,便大胆道:“皇上恕臣妾无状,臣妾觉得,那幕后主使此举,只为师出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