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第1页/共4页]
那女子面含娇羞,嗔怨道:“方才殿下还叫我宛儿呢,这会儿如何又问起来了?”话才出口,却见赢绵面现喜色,心中一惊,又赶快道:“我……奴婢本名叫宛儿,之前殿下说给奴婢改了名字叫五儿……”本来这女子便是之前为赢绵撵到院里去的婢女五儿,她本有几分姿色,便实在痴心妄图。前番勾引不成反惹了一顿热诚,却仍不断念。今次见赢绵醉酒,屋内服侍的人又都不在,便赶了这个空子,出去尝尝,不想竟然一投即中。她听赢绵口口声声呼喊‘婉儿’,只道他对己早有情义,那里会晓得别有一番隐情?也幸得如此,赢绵那点不能见人的心机,尚不至拆穿。
睡至中夜时分,赢绵只觉口渴的短长,便就醒来,忽见身边睡着一个裸|身女子,顿时大惊,当即便将她推醒问道:“你是何人?为何睡在我床上?”那女子醒来,只以手掩胸,羞哭不已,又说道:“殿下做的功德,倒来问我?”赢绵也大抵回想起来,目睹床上那些渍迹,如何能狡赖呢?窝了满心的火,待要发作,可这事儿是本身做下的,又如何能发作在她身上?当下也别无他法,只得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回宫路上,张鹭生随在圣驾边上,只听天子在里头低声笑道:“这个老狐狸,朕还没说甚么,他倒先怕了。也罢,他这也算是晓得畏敬的,到底也算丰年纪的人了。”张鹭生耳朵里听着,不敢接话。赢烈又叮咛道:“叫王旭昌好生与宰相医治,定要医好宰相的病。”张鹭生这才回道:“王太医医术高超,皇上放心就是。”圣驾回宫,一起无话。倒是苦了王旭昌,既要与皇后安胎,又要与萧相治病,每日里只在皇宫与萧府之间两端跑动。
赢烈闻知此事,令人赏了很多补品药材,又命王旭昌上门诊治,他自家也亲身过来扣问。
两人说着话,就上|床歇下。
萧鼎仁收着如许的密信,立时便知皇后言下之意,心中却也不慌,只冷静考虑道:天子多疑,并非一日两日的事儿了。我伴驾多年,主上的脾气,自也晓得。荣亲王谋逆一案,我萧家所涉颇深,婉儿又有调兵遣将之举,不免为皇上猜忌。但是我手中并无兵权,皇上所忌只怕是萧家日渐盛起的申明与权势。看主上这些年来行事,总以制衡为上。固然一定立时就会对我族中有甚么作为,但婉儿既送了如许的动静出来,想必是有人在御前肇事了,这倒不成不防。
恰是:醉中不辨鱼目珠,错将芍药做牡丹。
本来,赢烈虽自大是天子之尊,且正在盛年,论及百般资质,毫不逊于青年。但是他到底年长了萧清婉近二十岁,老话说得好,自古嫦娥爱少年。萧清婉又是个花容月貌、慧黠多情之人。他有这块芥蒂,也不是一日两日,本日便抓着她话里的空子,说了出来,摸索摸索。
两日以后,萧府将设在都城各处的粥厂尽数撤去,置在京郊的农舍房屋也都折价卖了。幸得此时京中的流民,或已返乡,或已寻得了生存,再不成的,也有到萧家庄子上做长工的,故而抱怨的也并没几人。至于那起好吃懒做,一事无成的,天然也顾不得了。
回至府邸,赢绵心中非常不快,跟从奉养的来宝晓得贰心结地点,但是此事再没法可施的,偏这位主子又是个最固执不能回转的,也无话可劝。赢绵交代了府里管家安设那五位秀女的住处,本身便在屋中闲坐。眼看天气将晚,府里下人奉上了晚餐,他命人打了两壶烧白上来,单独吃酒,吃来吃去就有了七八分的醉意。不堪酒力之下,他在房中榻上歪了,连声呼喊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