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第1页/共3页]
萧清婉面上含笑,放眼向下扫了一遭,那荣亲王妃、安亲王妃、恒王妃同永定王妃,是早已见过了的。本身母亲萧夫人同旁的诰命――都是后宫略有头脸的妃嫔娘家人,也分坐在侧,自不消说的。她把眼看了一遭,就落在荣亲王妃同安亲王妃身侧坐着的两名女孩儿身上。荣亲王妃身畔阿谁,生着一张鹅蛋脸,娥眉淡扫,杏眼桃腮,身子丰腴,上着杏黄织金丝绵衣,下套翠绿盖地棉裙子,寡言少语,端庄可亲。依着安亲王妃的阿谁,倒是个瓜子面庞,白净肤色,一双丹凤眼水灵灵的四下乱转,樱桃小口不语常自含笑,身材窈窕,蜂腰燕体,能舞翠盘之妙。穿戴一件桃红妆花对襟盘花钮的棉衣,一条翠蓝四时团花喜相逢的缎子裙,打扮的甚是娇俏。
话休絮烦,展眼便是下元节。
不说外头热乱,但表绛雪轩内,因文淑容已有了五个月的身孕,皇后特奏请了天子,免了她那日宴席劳苦。因此外头的大小妃嫔都忙于遴选那日的穿戴行头,独她这里安逸的很。
萧清婉听她话有所指,不睬此言,又转向芳华与她说话。芳华郡主听闻二人谈及本身婚姻大事,不觉羞红了脸颊。萧清婉观她神采,内心悄悄称奇道:她父母是那样的人,她本身个儿倒是如许一个内疚人儿。若不是她父母在那边,她也算得上是个不幸敬爱之人了。
正说着话,宫人翠儿端了两盏冰杏茶上来,又有一碟雪花酥、一碟火枣、一碟蓑衣饼做下茶点心。苏修媛见她装束次于平常,遂笑道:“翠儿女人又上来了,人蕉萃了些。”翠儿看着自家主子神采,不敢言语,福了福就下去了。文淑容含笑道:“前番日子,她办事不上心,七颠八倒的误了好几桩活动,mm一时恼了就叫她到下头去了。现在看她改过之意甚笃,就又叫她过来了。”苏修媛点头道:“到底是我们带进宫来的人,不比旁的。就是有些小不对,也不当甚么。”鄙谚云,说者偶然,听者故意。苏修媛不过随口说来,巧慧立在一边,耳里听着,内心只是嘲笑。本来,她心中早另存了一段心机:本身已是做了皇后的马前卒了,前番是踩了翠儿才取信于文淑容。现在这屋子里只余本身一个贴身奉侍,将来若再收回甚么事来,倒不好推搪。不如还叫了翠儿过来,她是个易于摆布的,文淑容又早疑了她了,再有甚么尽可都推在她身上。故此,她便在文淑容跟前递了话,道:“主子现在已是决意跟从皇后了,那翠儿是皇后娘娘的耳目,主子只顾打发了她不要紧,岂不惹皇后怪?还是叫了她上来,以示主子并无贰心。”文淑容听她所说有理,便依了她言语,叫翠儿进房奉侍,只是迟早防备。
这日一早,文淑容才起来梳了头,巧慧服侍着用了早膳。苏修媛就带了两个宫女,走来瞧她。文淑容与她是旧有芥蒂的,又不好不见,便叫宫女让进了明间,两人见礼过,文淑容便要带携苏修媛上炕。苏修媛就叫宫人给脱了外头的银鼠皮大氅。文淑容瞧着,便问道:“外头敢是下雪了?姐姐穿这件衣裳出来。”苏修媛一面脱衣,一面道:“落了几点子雪珠儿,怕沾湿里头的衣裳。”文淑容便向外头叮咛道:“把廊上放着的两盆腊梅挪出去,别给打碎了。”又向苏修媛笑道:“本年这雪下的倒是早,还是十一月呢。”苏修媛笑道:“若不是今儿落了这几点子雪,怕mm还不得余暇见我呢。就是mm方才说的那两盆子腊梅,我出去时也见着了,都精力的很,那叶子又较平常的大些,姐姐孤陋寡闻,竟不识得。”文淑容听她问来,不好欺瞒,只得说道:“那也是腊梅的一种,有个名字叫做馨口腊梅,花朵叶子开出来都大些,究竟也没甚么好。”苏修媛说道:“本来这就是馨口腊梅。”便笑道:“mm这话是如何说的,我平日里听闻,馨口腊梅乃是腊梅的名种,外头进贡来的,满共就那么稀有的几盆。皇后娘娘那边摆了几盆,宸妃与贵妃两位娘娘宫里放了三盆,就剩了这么两盆,皇后娘娘都叫人给mm送来了,旁人但是一概没有的呢。这还不算好,那另有甚么算好呢?”文淑容只笑了笑,道:“姐姐谈笑了,不过是mm怀着身孕,外头气候酷寒,不能出去走动。皇后娘娘顾恤,叫人送来给mm看着解闷儿的。如果平常,哪能得如此相待?”苏修媛鼻子里哼了一声,笑道:“姐姐那年养胎的时候,也不是如此。皇上寿诞的时候,姐姐也是挺着肚子去给皇上磕了头。哪能如mm普通,才几个月,就给免了宴席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