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第1页/共3页]
赢烈把那四周扇子取在手里,一一批评了一番,上头绘着的四时时令花草,虽不及名家巨擘,却也别具风味,风骨极佳。方才笑道:“朕与了你一把扇子,你竟回了朕四柄,倒还是朕礼轻了?这上头的画,乃你亲笔所绘,你这丹青妙笔,也实在可贵了。”说着,才要叮咛收起。萧清婉却按住扇子,笑道:“皇上且慢,这上头的画儿是臣妾所绘,臣妾还大胆求皇上在上头题上应景诗文,方不负皇上情义。”赢烈听她如此说来,不觉鼓起,便命宫人收了杯酒残馔,另摆设下文房四宝,略加思考,便和成四首,执笔饱蘸浓墨,挥毫疾书,在那四周扇子上均自题了诗句,又落了款。萧清婉在旁看着,见是四首绝句,都是吟咏扇面所绘花朵的,又埋没着二人姻缘j□j。赢烈于吟咏上有限,这四首绝句也并无甚么奇句险对。萧清婉看了一回,嘴里就浮夸了几句,又红着脸说道:“皇上竟写的如许露骨,这扇子皇上今后可不能拿出去,倒叫人看着笑话。”赢烈也笑道:“这个朕天然晓得。”二人又谈笑了一回,看看天气将晚,就清算着睡下了,折扇一事便就此揭过不提。
当即,萧清婉嘲笑道:“黎顺容真是博闻广识,晓得如许的贩子俚语,本宫可从未听过如许的新奇话。”黎顺容现在也知讲错,忙讪讪的笑着起家,待要拿话来讳饰。却听萧清婉又道:“只是这等粗鄙言语,我们姐妹间谈笑也就罢了。本宫倒忧愁,顺容说顺了嘴,家常也说给三皇子听,没得教坏了小孩子。自本日起,三皇子赢纪便归到坤宁宫来扶养罢!”
待酒过三巡,赢烈略有了些醉意,便败兴问道:“本日朕与了你好几样物件,你最中意哪个?倒说与朕听听。”萧清婉听问,便放了杯子,笑道:“样样都是好的,臣妾都喜好。若硬说哪样最中意――便是那把檀香木折扇了。”赢烈闻言,望着她,含笑问道:“倒是为何?那扇子用料平常,上头书画也非名流所作,又是件旧物,朕只道你定然是不喜的。”萧清婉低头一笑,渐渐说道:“这有个原因,此物虽旧,但必是皇上积年所用的爱物,日日随在皇上身侧的。皇上把此物赏了臣妾,臣妾拿着就如与皇上在一起普通。那些宝器固然金贵,到底却不如这个来的密切。”赢烈听了这话,只是笑,半日才又说道:“既然你这般说,朕将本身的贴身爱物给了你,你倒拿些甚么来回礼?”萧清婉笑道:“臣妾也没甚么好东西,皇上却要甚么呢?”说着,忽的又想起来一事,遂又道:“倒真有一样东西要给皇上的。”言毕,便令青莺将前番画好的那四周扇子取了来,亲手捧到赢烈面前,笑道:“皇上是不是忘了?自送了来就再没问起过,若臣妾今儿不提,皇上怕是给丢到脑后了罢?”
两人谈笑了一阵,赢烈便道:“瞧这外头的雪景,朕倒想吃上两杯,可叫人打上几壶酒来。”萧清婉赶紧说道:“有存着的百花酒。”赢烈皱眉道:“此酒力量不敷,是你们女人吃的,朕不喜。”说着,又笑道:“朕知你善饮,今儿你且陪朕吃两盏烧酒,不要吃阿谁。”萧清婉又道:“另有玫瑰露同五香烧酒,都是烧白酒,看皇上的意义?”赢烈道:“那玫瑰露,香淆气的。还是五香烧酒罢。”萧清婉传闻,便叮咛宫人打酒并清算了些糟鸭腊鹅等百般下酒吃食,也没另放桌子,只摆在炕几上。佳耦二人,当着一窗风雪,执盏对饮,闲话风月。
萧清婉便独个儿坐着,望着穆秋兰的背影,内心暗叹道:如果只因时过境迁,他便将这段旧情抛之脑后,才当真是负心薄幸呢。只是晚夕他再过来,必有话说,我倒如何应对?这般想着,便自几上端了茶碗,吃了两口捧在手里,就只顾怔怔的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