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第1页/共4页]
赢绵闻听天子此言,心念微转,便已然了然天子企图为何:天子新立太子,东宫已然有主,本身这时候立下军功,又是诸皇子之长,难保心中未几想。又恐那故意之人以此为凭,翻云弄雨,调拨是非,倒置朝纲,导致社稷不稳。便行出此策,封王以示安抚,又赐了如许一个封号。襄者,助也。天子言下之意,再了然不过。但是,他又能如何?劈面抗旨不遵,那便是将前番东海一役的功绩尽数抵消了。如此便正中了天子下怀,他现在在朝中羽翼不丰,军中根底也尚自陋劣,行事天然还当以稳妥谦虚为上。
此女因着赢绵改名为“五儿”,又做了姨娘,府里人不好称呼,便按着她的姓氏,皆呼她做周姨娘。这周五儿虽是靠着面貌便宜,又趁着赢绵吃醉酒的工夫,爬上了高枝儿。但是因她本有一段聪明,是个聪明之人,平常端茶倒水,铺床叠被,服侍的极其殷勤。赢绵到底也并非甚么寡欲君子,待她也就与别个分歧。这位周姨娘在皇子府里,颇得些脸面。又因赢绵并未娶妻,离京一年之间,府中大小事情皆是这位姨娘打理。今番他返回府邸,周姨娘少不得上来与他绸缪一番,又将这一年来府里百般事由一一禀报了。
两人说了一回话,又一道出来看了看赢缊。这日晚间,赢烈便宿在了坤宁宫。自萧清婉有身六月今后,这佳耦二人便再未曾行亲善之礼,本日赶上便如久别相逢,如何不极尽绸缪。当夜,阁房中红烛高烧,帐悬芙蓉,被伸鸳鸯。至于赢烈是否如白天所说,为萧清婉一解胸胀之苦,那却无从得知。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老二不留意说出内心话了……
打发司徒仲拜别,赢绵才归背面,那位前文所表的姨娘就上来与他问安见礼。
司徒仲在旁坐着,见他低头不语,只道贰心中沉闷,赶紧说道:“殿下不必烦恼,鄙人归去再不睬会林霄便是。”赢绵却沉吟道:“那却不必,他再去寻你,你对付着他便是。再有甚么说的,让他来找我。我倒要瞧瞧,他到底打甚么算盘。”司徒仲连宣称是。两人说了些闲话,群情了几句朝政,赢绵命人在堂上摆酒,接待司徒仲。至日西时分,司徒仲方才回府。
赢烈又向其他武将慰劳嘉奖了一番,方才返回座上。
萧清婉含笑令他起家,又叫宫人放了凳子,请他坐下,打量了一阵,方才笑道:“这一年不见,你黑瘦了很多,远征异国非常辛苦罢?”赢绵回道:“海上风大日毒,又无处掩蔽,天然晒得黑了。但是儿臣出征,为国效力,并不觉得辛苦。儿臣倒是听闻母后生养遭受难产,委实凶恶,才当真是辛苦。儿臣身在异地,枉自心焦却毫无体例。幸得母后福泽深厚,得天所佑,安然无事。”萧清婉见他出去一遭,言行举止比之昔日沉稳很多,内心倒也欢乐,便说道:“你立了大功,皇上封了你做亲王,足见对你正视。今后朝廷之上,你也要多多与你父皇分忧才是。你父皇欢乐了,你也就好了。”赢绵听她这话,似在摸索,便即说道:“襄助帝王,乃人臣之本,父皇赐此号于儿臣,儿臣天然体味,母后亦无需挂怀忧愁。儿臣本日前来,带了一份薄礼,一则为庆母后平安产子,二来也为五弟做个见面礼。不知母后可否让儿臣见见五弟?”
隔日,打发了赢烈出门,萧清婉梳头穿衣已毕,在堂上坐着看宫人们剥果仁。外头人就来奏报:“襄亲王前来与娘娘存候。”萧清婉已知赢绵被封做亲王一事,赶紧道:“快请。”
这二人友情深厚,又是久别相逢,此时相见一番酬酢热络不在话下。赢绵将其让到堂上,各分宾主落座,又叮咛家人将收着的上等好茶炖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