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第2页/共4页]
宸贵妃便将先前预备的话说了出来,又道:“据太医诊断,皇后娘娘是吃了寒凉药物方才导致胎动不宁,有滑胎之兆。但是皇后自打有孕以来,坤宁宫平常饮食格外留意,并不敢有涓滴粗心,据臣妾查来确也并无异处,唯独白日里,娘娘到储秀宫看望惠妃之时,在她宫里吃了几块点心。臣妾开初也是不信,但是事关皇嗣不敢忽视,只得带了掖庭局人前去查访,公然搜出几瓶子药丸,据太医验看,皆是大寒之物。惠妃久病,身子亏虚,天然吃不得这等寒凉药物。但是惠妃……臣妾并不敢私行做主,只得将暂将惠妃禁于储秀宫,连夜请皇上返来。”
少顷,王旭昌已查明返来,将刘奉朝处抄没的记档呈上。赢烈不耐烦看,拿与宸贵妃。宸贵妃接了畴昔,一页一页念了下去。赢烈听闻惠妃竟接连数年在太病院支领寒性药物,思及她近些年来的病症启事,天然了然此为她避宠的手腕。便在此时,钟韶英已来至坤宁宫,过来见了天子,将昨夜所抄证物呈上。
萧清婉点了点头,又阖上了眼睛。宸贵妃替她掖了掖被子,叮咛了青莺几句,便出去了。
赢烈看了这瓶罐丸药,自不识得,便问王旭昌。王旭昌所答与蒋太医之言如出一辙,又道:“皇后娘娘滑胎之象,便是此等药物而至。”
赢烈听得满心烦躁,厉声喝问道:“到底是甚么人,如许大胆!前有赵氏、唐氏这起前车之鉴,竟另有人胆敢暗害皇后!”宸贵妃尚未答言,却听萧清婉俄然冷冷出声道:“皇上也不必如许,那些人瞧着皇上如许待臣妾,另有甚么不敢的呢?”
待行至御花圃,宸贵妃下了肩舆,怀星上来扶着,一道往园里走。
萧清婉伏在他怀里,只是冷着脸不说话。赢烈见她桃颊瘦损,青丝乱挽,面无赤色,眸中含泪,心中疼痛不已,又低声扣问不住。萧清婉俄然翻身,一口咬在他肩上,一经发力,牙已入肉。赢烈吃痛,倒抽了口气,却并没将她推开,搂的更加紧了。半日,才低声道:“婉儿,你受委曲了。都是朕不好。”
赢烈又出来看了回萧清婉,见她已然睡下,不好相扰,只得出来在外堂上坐了。宸贵妃侍立在侧,赢烈便问她宫中迩来之事,宸贵妃添油加醋,讲了个不尽不实,又说道:“娘娘连着几日去储秀宫,惠妃都只拿净水相待。这般过了几日,储秀宫里才端了点心出来。娘娘只道惠妃久病,宫里缺少东西,乃至惠妃待客缺了礼数,都没放在心上。哪知……”她话至此吃便没再说下去,赢烈面寒如水,一字不发。
萧清婉这才撒口,眼泪簌簌而下,嗔道:“皇上是不好,将人那等糟蹋了,连声软话儿也没有,就带着新欢旧爱跑到园里去。待说再不要理皇上了,恰好这又怀上了,叫人如何是好!皇上不在宫里,婉儿肚里怀着孩子,宫里又照看着缊儿,内心不知有多么惊骇呢!皇上晓得婉儿的脾气,面热情软,又不放心别的姐妹,皇上不在,就经常去瞧瞧。谁知可就漏了马脚,让人趁空动手。婉儿本身死活都罢了,如果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倒如何跟皇上交代呢?”赢烈便问道:“你快说,到底是甚么人?”萧清婉垂下头,低声道:“罢了,都是一宫的姐妹,说出来没得伤了和蔼,皇上也一定忍心的。老是婉儿本身不好,今后婉儿谨慎着就是了。”赢烈不依,说道:“若都如你这般,宫里岂不是没国法了?你快说是谁,若让朕查明白了,管她是谁,定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