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第2页/共3页]
赢烈抬目睹赢缊在床上睡着,走去瞧了一回。恰逢萧清婉回了,便上前抱起孩子,命奶母给抱畴昔了。赢烈见如此景象,倒没说甚么。
萧清婉嘲笑道:“本宫竟不知,本来本宫现在已成了给底下这些主子们丢脸的了!既然这坤宁宫不好,她们也不必再留了,打发还奚官局去,叫奚官局的总管给她们另寻高枝儿攀去!”穆秋兰听了,点了点头,说道:“如果如此,这两个宫女就是打死也不为过。但是现下时候不好,娘娘还是饶了她们这一遭儿罢。”萧清婉微微一怔,随即了然她话中深意。为着前番一场事端,坤宁宫的宫人受了无穷缠累,另有几人因熬不过酷刑而伤重死去。此时,恰是安抚民气的时候,如果为些吵嘴小事,便动辄打罚宫人,未免会使底下民气寒意冷。
赢烈只淡淡的道了声:“平身。”却并未如平常普通上来搀扶,走到一张椅上坐了。
本来,自此次事端以后,天子因心有惭愧,倒是松了坤宁宫的宫禁,萧家便借着送补品等项目,三五不时的夹些手札出去,并无人发觉。
此事倒颇出萧清婉料想以外,她只怔了怔,却还是歪在床上拍哄孩子,身子一动也不动。只待赢烈迈步入内,她方才不慌不忙的自床上起来,下地上前与天子道了万福。
这日,合法午后时分,萧清婉用过午膳,在明间炕上躺着,抱了赢缊逗弄,跟他说话,又拿了本《三字经》教他识些字。自打身子复原,宸贵妃便将赢缊送了返来。虽是天子久不登门,她日日与孩子相伴,调儿教子,倒也安好安乐。正在这心甜意洽之时,她忽而闻声窗户底下有人低声说些甚么,谛听了两句,便嘲笑了一声,向外呼道:“明月!”
穆秋兰听了,赶紧说道:“娘娘是说,咸懿郡主恨着娘娘,方才设想抨击?但是荣亲王谋逆背叛,罪不容诛,弹压开罪也是理所当然,倒同娘娘有何相干?她又凭甚么抨击娘娘呢?”萧清婉轻叹了口气,说道:“话虽是如许说,但是或许只要如此,她内心才气好过些罢。司徒仲平叛有功,恰好那贼首又是他老丈人,这叫赢芳华如何自处?她是摆布两难,又深知谋逆重罪,方才将这仇恨移到了本宫头上。毕竟,当初她这段姻缘,是本宫一手促进的。”
赢烈听了这话,抬眼望着她。因已入夜,又未曾推测天子过来,萧清婉早早的便换了衣裳摘去头上装潢,只拿两股金钗挽了头发,身上罩着一件纱罗寝衣,烛光里模糊透着下头的乌黑肌肤,一头乌云乱挽,下头一双柔滑赤足踩在一双水红色绣花拖鞋里。虽经了前头一番波折,不免身子肥胖,楚腰纤细,却比之昔日那素净不成方物之态,大有娇娜不堪之感。
想至此处,她便沉吟道:“穆姑姑所虑不错,但是本宫若饶了她们这一次,她们内心没了畏敬,今后还不知要乱传些甚么话呢。如许罢,罚自是要罚的,只不叫她们出去也就是了。”穆秋兰起来谢恩道“奴婢谢娘娘赏光。”萧清婉令她坐下,又体贴问道:“姑姑的腿上如何?还疼么?不成,就再叫王太医来瞧瞧。”言毕,又感喟道:“说来,竟是本宫拖累了你们。”穆秋兰赶紧回道:“娘娘万不要如此说,折煞奴婢了。奴婢这腿倒也没如何样,只是走路不大利索,也不算甚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