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第1页/共3页]
片时,那司徒仲垂首入内,进得堂中,先与帝后行了大礼。
穆秋兰闻言,不好接话,只是说道:“娘娘也不要只顾胡思乱想,细心虑坏了自个儿身子。已是起更气候了,更深人静的,还是早些歇了罢。明儿也许皇上还要过来发言。”萧清婉却嘲笑道:“更深人静?彻夜这外头,只怕热烈的紧呢。”说毕,还是依了她的言语,走去睡下不提。
那司徒仲如蒙大赦,赶紧磕了几个头,自地下爬起,惶惑然然向外去了。
萧清婉看不畴昔,进言道:“皇上这话未免难堪人了,虽则戍卫皇廷乃其职责,但是究竟谁也料不到那孙氏竟蓦地发难。太子常日里也决然不会走到永巷那地儿去的。司徒大人即使渎职,也请皇上看在他昔日忠于职守、清叛有功的份上,准他将功折罪罢。”
萧清婉亦在旁开口笑道:“皇上,此案尚且没个结论。还是待案子有了分晓,再论功行赏罢。”赢烈闻声点头道:“你说的也不错,合当如此。”那路晓年自不敢言语,退在一旁。
赢烈却道:“这路晓年的父亲,当年就曾救驾有功,也算忠良之家。他虽做了林家的半子,但是这些年也并不见甚么异心。且他那桩婚姻,朕听闻乃是父母之命,他同他那夫人,并无几分情义,该当不敷为虑。朕当年往东海犒军之时,路遇刺客行刺,亦为其所擒。现在他又救了缊儿,赏还不及,你倒如何说这个话?”
李敏闻声,低头不语。萧清婉见她似有话说,便浅笑问道:“可有甚么话想奉告阿姨么?自管讲来就是。”李敏便说道:“我也说不好,只是内心感觉奇特。那处所我瞧着非常偏僻,不像有人行走的。为何缊哥哥才遭受刺客,便被人救下?且不早不晚,偏巧便是缊哥哥被那厮擒住,即将遇刺之时被人救下?这皇宫大内端方甚严,一个冷宫宫嫔又是谁许她随便行走?且日日身上怀揣尖刀?”她说了一回,见萧清婉只是望着本身浅笑,不觉红了脸颊,低头道:“我如果说错了话,阿姨不要指责。”
少顷,外头宫人来报,称:“司徒统领求见。”
三人叙了一回,萧清婉便同了家姊一道入内去瞧两个孩子。
赢烈本来满心肝火,听了萧清婉这一席话,却如甘霖洒心普通,那火垂垂消了几分,便向司徒仲喝道:“既是皇后的言语,那朕便先记下。脱期你三日,去将此案彻查个明白。如果你办得好,朕便饶了你这一遭。倘或不能,那便一并惩罚。”言罢,便挥手斥道:“去罢!”
穆秋兰轻步上前,低声笑问道:“娘娘不睡,但是有苦衷?今儿太子遇刺,娘娘心烦也是有的。”萧清婉喃喃道:“今儿的事,当真蹊跷。”穆秋兰点头道:“谁知那泼贱心中挟恨,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刺杀太子,幸而有惊无险。”萧清婉说道:“并非这般,刚才敏儿所说,也恰是本宫苦衷。”说着,便向穆秋兰笑道:“你说,此事了毕,谁获益最多?”穆秋兰听问,心中略一揣摩,暗吃了一惊,当即问道:“莫非娘娘觉得……这却如何是好?”萧清婉点头道:“没有真凭实据,不过全凭猜想。本宫忌他只为他是林家的半子,那路夫人现在还健在呢,且听闻路家长孙也是这位夫人生下的。但是皇上所言,也并非没有事理。”
少顷,宸贵妃进门,先与帝后问礼毕,便慌镇静张的问起赢缊遇刺一事,又说道:“臣妾在宫里闻声这动静,就如同天上落了炸雷普通,险不唬死!现在却如何,缊儿受伤了未曾?”萧清婉答道:“幸而那孩子福大命大,歹人并未曾到手。倒是不幸了敏儿,平白无端遭此灾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