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第3页/共4页]
萧清婉与赢绵这段旧情,旁人皆不晓得,唯独她身畔那几个近身奉侍的宫女晓得的贴切。但是这些人,跟从皇后已久,见地非常人可比,内心也都晓得的明白,咬紧了牙关或可另有一条活路,如果松了口,那便绝无活着的事理。故而,内廷衙门审理了几日,也只收到些耳闻目睹的干证。
二人商讨已定,便即向底下命令。那起内卫得令,遂执起马鞭,沾了盐水,扬手就向赢绵背上抽去。
因天子催逼甚急,钟左二人便将那鞋并这些口证清算明白,递呈了上去。
赢烈看了二人奏报,目睹几桩关头事由皆有人证,那周五儿的面貌又确是酷似萧清婉,更有那只绣鞋,恰是本身眼里见过的。如此人证物证俱全,火气上涌之下,也顾不得细想,连轿辇也不及叫,直奔坤宁宫而去。
那二人便是内卫首级左向伯与钟怀义,听闻赢绵口出秽语,倒也不恼,只低声商讨如何动刑逼问。
那动刑之人却无涓滴容情,手上行动更不见慢。这般抽了十多鞭子,赢绵身上已无完肤,左向伯便命停下,上前笑问道:“王爷,何必平白受这些皮肉苦呢?你早些说了,我们也都费事了。”赢绵满脸盗汗,睨着二人,嘲笑粗喘道:“本王同皇后清明净白,你们这些阉贼,想要血口喷人,屈打成招,找错了人了!”左向伯却也不恼,只笑回道:“王爷不愧是上过疆场的人,是条男人。但是这内廷衙门却有句话,叫做铁打的男人,也熬不过流水的科罚。如王爷这般的人,咱家也很见过几个,都是积年的老将。出去时也这般铁口钢牙,却都成了咱家的部下败将。王爷不要觉得,咱家只要这么点点手腕,这抽鞭子比起旁的,不过是挠痒罢了。咱家看在皇上的面上,没同王爷动真格的。王爷还是早些实说了的好。”
赢绵瞥见此物,虽则骇怪非常,神智却还腐败,稳了稳心神,当即说道:“这是本王昔日一名相好所赠,你们把这物件自本王府里搜来,就想张冠李戴,歪曲于人么?!”左向伯笑道:“王爷这是挨了几鞭子,脑筋胡涂了也如何?这鞋上所用的锦缎,乃是进上之物。王爷那位相好,想必并非宫中之人,又曾那边得来做成此物,赠与王爷?”赢绵闻听此语,当即杜口不言,再不肯透露一字。左向伯见状,又筹措用刑不提。
当下,赢烈又下了几道密旨,钟怀义得命,便退了下去。殿中只剩他本身,单独对着一室斜晖,感喟不已。
本来,自赢绵入狱,宫里便也鞠问起那收监的一世人等。其内以周五儿并来宝受刑为最,那周五儿那里见过这等世面,还不等科罚加身,便将有的没的吐了两箩筐出来。但是她所知极其有限,除却这鞋来路不明外,竟是一无所知。那刑讯之人将她打得死去活来,见她是当真不知,也就只的作罢,又去审那来宝。
左向伯说道:“那有甚么,襄亲王不能再审,另有那一众宫人呢?这鞋子可不就是从那姨娘嘴里抠出来的么?有了左证也是普通。”钟怀义点头称是,赶紧走出去安插。
如许的事,前朝倒也有过几桩,因此世人并不疑有他。纵有几个心细之人,发觉出其非常之处,却谁又敢说些甚么?萧相并夫人担忧之下,也曾上奏要求入宫探视,皆被天子以皇后病重不宜见报酬由所拒。这佳耦二人虽心有疑问,却并不知自家女儿那段旧情,也就无从猜想。故而宫里虽出了如许大的变故,外头却还是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