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第1页/共4页]
赢烈才步出坤宁宫,张鹭生赶紧迎了上来。目睹天子神采沉郁,不敢多口,只默不出声的跟着。走到坤宁门上,赢烈方才开口道,“那五个宫人,奉侍皇后不周,导致皇后半夜受风,办差不力,打发到浣衣局去罢。”张鹭生赶快应诺,又问了一声道,“那明玉呢,”赢烈微一沉吟,便道,“如许不沉稳的人,留着也没甚么用处,一并打发了。”才待上辇,又说道:“不能叫她出去胡说。”张鹭生心中会心,连连点头,一面奉侍着赢烈上辇。御驾便回养心殿而去。
正说话间,外头忽有人递进一物,门边人收着,便走上来将那物件交予二人,又低声说了些甚么。
那人听闻,却嘲笑道:“王爷如许,岂不是难堪咱家么?这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相,王爷内心还能不明白?”赢绵痛斥道:“本王所言句句失实,你们倒想问出些甚么来?!”那人只得说道:“王爷既这般扭拧,那咱家也只好获咎了。”说毕,将手一拍,顿时有一众内卫上来,将赢绵拖手抬脚,就拉到了外头的刑堂以内。
赢烈看了二人奏报,目睹几桩关头事由皆有人证,那周五儿的面貌又确是酷似萧清婉,更有那只绣鞋,恰是本身眼里见过的。如此人证物证俱全,火气上涌之下,也顾不得细想,连轿辇也不及叫,直奔坤宁宫而去。
这些人皆是积年动刑的熟行,一鞭下去便皮开肉绽。虽是赢绵身上还穿戴衣裳,也无济于事,不过三五鞭子赢绵背脊前胸衣衫已然褴褛不堪,底下皮肉也是鲜血淋漓。这鞭子分歧于人间平常所用,鞭上生有倒刺,一记下来就要带下些许皮肉来。赢绵开初还紧咬牙关一声不出,掉队实在挨忍不得,狂呼惨叫起来。
赢绵心中一震,面上还是故作不晓得:“当今皇后未入宫时,乃是相府令媛,养于深闺当中。本王怎会同她熟谙?只是旧年京里有人家办茶会,或许见过一两面也说不准。”他这话说的油滑,既说同萧清婉并忘我交,又并未把话说死,称二人绝没见过。也防了谁抖暴露点甚么,难以对峙。
左向伯问了个明白,不觉嘴边噙笑,又走回刑架边,将手里的东西举到赢绵面前,说道:“王爷,你这边口齿咬得紧,何如你那位爱妾是早已招认了的。你瞧瞧,这是甚么?”赢绵定睛望去,顿时浑身一颤,左向伯手里所拿,恰是他昔日里托人自坤宁宫盗出的、萧清婉亲手所做的那只绣鞋!
正在迷惑之际,只听铁链声响,牢门俄然翻开,走进两个长身白面之人。赢绵见这两人皆身着黄衣,左肩绣有梅斑纹络,便知其为内卫首级,不由嘲笑一声,问道:“两位首级将本王停止此处,有何贵干?”这二人倒甚是有礼,一齐作揖。施礼罢,中一人皮笑肉不笑道:“还望王爷恕罪,咱家是奉皇上的旨意,特特的将王爷请至此处问话的。王爷若肯实说呢,那天然最好,既免了那些皮肉之苦,也替咱家省了些力量。”赢绵情知这处所是个暗无天日的去处,不管皇亲国戚,进了此处是不脱掉一层皮是绝无出去的事理的。嘴上仍然说道:“你们胆量倒是不小,既知是本王,还敢这般无礼!要将那些下三滥的手腕,用在本王身上?!不怕本王出去,上告皇上么?”
赢绵瞥见此物,虽则骇怪非常,神智却还腐败,稳了稳心神,当即说道:“这是本王昔日一名相好所赠,你们把这物件自本王府里搜来,就想张冠李戴,歪曲于人么?!”左向伯笑道:“王爷这是挨了几鞭子,脑筋胡涂了也如何?这鞋上所用的锦缎,乃是进上之物。王爷那位相好,想必并非宫中之人,又曾那边得来做成此物,赠与王爷?”赢绵闻听此语,当即杜口不言,再不肯透露一字。左向伯见状,又筹措用刑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