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眼前分明梦中人[第1页/共3页]
萧清婉打发人去摒挡了死鸟,穆秋兰瞅了个空子,将锦儿唤到无人处,摘问了她口中词,就回禀了皇后。萧清婉听了,虽是内心疑虑,但因并没有证据捏在手里,只好先放在一边。
走到屋内,萧清婉走到妆台前,本身拔了头上的簪环,卸去身上的金饰。穆秋兰看着,陪笑道:“想必娘娘内心烦厌了,本日也没甚么事,皇上又不来,娘娘不戴这些也罢了。”萧清婉走到床畔坐了,斜倚着床柱,一声也不言语。穆秋兰既不能走,又不好说话,只好侍立在侧。
未几时,文燕自外头出去,手里捧着一只描金檀木盒,道:“这是二殿下贡献娘娘的,说是自湖州带来的土产,内侍省的人已经瞧过了。”萧清婉听了,道:“搁在桌上,就出去罢。本宫头疼,想悄悄。”文燕听了,就将盒子搁在了窗边的小圆桌上,问道:“娘娘头疼,可要拿些薄荷脑来?”萧清婉摇了点头,文燕就躬身出去了。
萧清婉也看着赢绵,见他面色惨白,描述较别离前更瘦了几分,亦是伤感不已,酸痛满怀,人前面上也不敢暴露,便悄悄开口道:“听闻二皇子前些日子去湖州催运皇木,一起辛苦了。”赢绵道:“为朝廷效力,是该当的,儿……儿臣不觉得苦。”萧清婉强笑道:“听你父皇说,你路上受了风寒,病了一场,现下可好利索了?不然,还是让太医好都雅看,别落了甚么病根。我……你父皇同本宫,都挂记的紧。”赢绵也淡淡一笑,道:“都好了,劳母后惦记了。”萧清婉笑了笑,一时竟也不知再说甚么好。赢绵亦没了言语。一别不过数月,再见已是人事全非,两人各怀苦衷,倒是相对无言。
出了宫,贴身奉养的小厮来宝正牵着马候着,见主子出来,忙迎上去道:“殿下出来了,可都还顺畅?”赢绵上前,暗着一张脸,也不言语,只是接过了他手里的缰绳。来宝见主子神采不好,禁不住又问道:“萧……皇后娘娘也见过了?可还好么?”赢绵听了这一声问,满腹的郁结再也经受不住,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来宝慌了手脚,赶紧扶住赢绵,连声道:“这是怎的了,要不要立时进宫叫个太医来瞧瞧?这可……”赢绵却揪住了他的衣领子,喝问道:“来宝,我且问你,是不是做了天子,就能为所欲为?想干甚么就干甚么,想要谁就要谁?!”来宝听了这话,吓得面无人色,忙四下看了一眼,幸而周遭并无旁人,忙道:“殿下,这话可不能胡说!主子晓得殿下内心难过,可如果这话传到谁耳朵里,捅到了皇上跟前,殿下这些年的哑忍工夫白下了不说,梅娘娘当年的心血也就都孤负了!”赢绵听到来宝提及生母,才猛地推开了他,怔怔的出了会儿神又回顾,却见皇城沐浴在阳光之下,更加显得宏伟绚丽。
幸得一旁赢纬见皇后只顾和赢绵说话,将本身丢在一旁不闻不问,心生不满,就起家道:“儿臣还要往长春宫去给母妃存候,就不叨扰母后娘娘了,儿臣辞职。”说毕,竟也不等萧清婉回声,径高傲步走出坤宁宫。殿上世人皆是惊诧,独萧清婉内心却略松了口气,又见赢纪也有些坐不住了,就叫了穆秋兰、青莺、绛紫同三皇子的奶母,哄了赢纪去一旁吃点心。
路上,赢纬摇着他那柄洒金檀木侍女折扇,道:“二弟去了湖州这么久,京里很多事儿想必是不晓得的?”赢绵心中有事,就随口道:“不知皇兄说的何事。”赢纬嘴角一勾,笑道:“先是父皇新娶的这位皇后娘娘,是当朝宰辅萧相国的二令媛,本年才一十六岁,这也还罢了。只是自打先皇后过世,也很有些年初了,父皇也一向没想过立后。朝里虽有大臣劝谏,却也都搁置了不议。现在也不知是怎了,父皇俄然就转了性子,硬弄来一个小毛丫头,放在那后位上。”赢绵听这话说的甚是无礼,只得开口道:“皇兄,圣意不是你我能测度的。且皇后再年青,也是你我的母后,怎能如许背后群情。”赢纬轻哼了一声,道:“她给本殿下做妹子都嫌小,算甚么母后。本殿下曾在御花圃见过她一面,模样倒还周正,只是竟想和我母妃争衡,真是不自量力。”说着,顿了顿又加了句:“她身边的几个陪嫁的侍女也不错,他们萧家倒是个出美人的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