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节：治罪[第1页/共3页]

“鸾贵妃你向来是最识得好东西的，你来看看，婉秀士说得可对。”夜未央指着那白丝织说道。

此话说完，太后神采微微一僵，斜眼瞟了淑嫔一眼，淑嫔面色发白，托着腹部看着极其衰弱，似是随时都会倒下去的模样。

“红盒子，白布，外加一只死鸡？”太后皱着眉头反复着，似是想到了甚么普通，俄然说道：“这如何像，如何像……”

夜未央讨厌地瞪了他一眼，哼道：“既然这般没骨头，还敢昧着知己做好事。”说罢一挥手对张一道：“将他送到慎刑司做苦役。”

“那你先说这织锦一事。”夜未央气得胸腔高低起伏，鼻翼微微张合着，指着白织锦说道。

夜未央转头对太后低声道：“母后，您看这恬昭仪？”

夜未央听完，眼神当即闪过一道凌厉，狠狠地瞪着潘公公道：“你如何说？”

子衿一愣，心想这元淇真是把事情弄大了，忍不住猛地昂首，却见夜未央也正又怜又气地看着她，低沉着声音说道：“受了委曲，如何也不跟朕说。”

夜未央一双黑眸已经冒出了丝丝火气。他指着地上跪着的恬昭仪问道：“竟然这般暴虐！季秀士你说，此事是不是也是这个毒妇做的。”

“开口！”夜未央一声暴呵，当即拍案而起，一张俊脸已是生硬如铁：“当真是死性不改，本身不德已至罪大恶极，竟然还出口污辱已故湘妃，当真是该死！”

这时张一带着郭少本和潘公公进了永寿宫。那潘公公见到恬昭仪如此狼狈景象早已吓得抖如筛慷，软软地跪了下去。

夜未央叹了一声，恨恨说道：“恬昭仪数罪并加足乃至死，朕体念现是正月里不宜见到血光，又制止倒霉之事冲撞到病中的皇后，恬昭仪和刚才那主子一样，去慎刑司退役吧，昭仪之位一并废去，有生之年不得出慎刑司。”

太后脸上一绷，沉声道：“你是皇上，你做定夺吧！不过这恬昭仪果然是伤天害理，试图残害皇家子嗣，对列祖列宗不敬，更是用那死鸡之事咒暖嫔，这数罪并加果然是罪大恶极！”

鸾贵妃用丝帕掩着口鼻，缓缓走到婉秀士身侧，扯着模糊带有血迹的白织锦瞧了瞧，点头应道：“皇上，是那散花绫没错了，客岁中秋节前夕，宫中是有这么一批进贡的料子，当时臣妾也做了一件。”

如果平时在暖秀宫中无旁人之时，夜未央说得此话，倒也是极其天然的。但是这是永寿宫，不但太后在，众妃嫔也在。固然算不很多么肉麻的话，但子衿终是有些不美意义的红了脸，柔声说道：“太医郭大人已经给嫔妾开了调度的方剂，嫔妾已经好得差未几了。”

太后看着恬昭仪厉声道：“哀家晓得淑嫔是你的表姐，你们自小一起长大姐妹情深。但是你本日犯下如此大错，即便是淑嫔给你讨情也是无济于事的。”

恬昭仪如疯妇普通大声地哭了出来：“皇上，您就任这几人在这无中声有，含血喷人吗？那散花绫并非只要嫔妾未做衣服，湘妃娘娘也没有，或许是她送……”

夜未央微微点了点头，太前面上没甚么神采，一向没说话的鸾贵妃却似笑非笑地说道：“记得，如何会不记得呢！当时还是暖昭仪，恰是因为生辰之贺，皇上才晋她为暖嫔的。并且皇上还格外恩准她出宫与父母团聚共贺生辰呢，这等功德，想必宫中好多姐妹都是不会健忘的。”

元淇又道：“当时那鸡的脖子不但已被拧断，并且浑身俱是鲜血淋漓，入眼非常惊骇。暖嫔娘娘本是怀着极欢畅的表情，去赏识娘娘们送来的礼品，哪知这一翻开竟被吓得不轻……皇上，太后，暖嫔娘娘翻开这个礼品的时候，你们可想而知是甚么景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