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零节：迷雾[第1页/共3页]

柳初原又转头看了葛总管一眼，神采已经惨白到几近挂了一层薄霜。

柳初原当即老泪纵横，痛心疾首，他缓缓俯身对着子衿叩首道：“暖贵嫔娘娘，臣晓得，臣再说些甚么也不能弥补我所犯下的弥天大错，我对不起你母亲，对不起你哥哥，更对不起你，就算没人要我的命，我也没脸再活下去的。臣情愿去上面找你母亲，劈面向她认错，求她谅解。”他再磕了一个头，歪头看向一向熟睡的柳墨青，要求道：“墨白已经去了，小儿墨青的母亲固然罪大恶极，但这孩子实在无辜，求暖嫔娘娘放这孩子一条活路吧，也算是给我们柳家留下一点血脉！”

此时，柳初原最早发明了她们，他先是一愣，而后疾步跃起，手扒铁栅栏向外而观。

葛总管做为这件事情的直接教唆者，并且“结义堂”的人已将他供出，以是在他拒不说实话的环境下，天然是要吃点苦头的。而这等刑部大牢的人又岂是吃干饭的，酷刑鞭挞之事他们自是最在行。但是柳初原毕竟是朝中大臣，又确无真凭实据指他参与，以是天然待他也要客气一些。

柳初原说完持续叩首，他连磕三个再昂首时，子衿已经在他面前消逝了。RS

只见他嘴角几次抽动，似是有话要说，憋了半天终究轻声道：“那日在勤政殿皇上与众臣商讨西南受灾一事，臣第一目睹到暖贵嫔娘娘的时候就觉眼熟，当时还觉得是认错人了，只是长得相像罢了。本来您真是……”他顿了顿，似是不信普通，又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方大胆说道：“如画，你是如何成为娘娘的，小康子他如何也成了……，你们，你们不是……”

子衿瞟了他一眼：“嗯，起来吧！”

柳初原神采一滞，当即施礼参拜：“臣，柳初原拜见暖贵嫔娘娘，愿贵嫔娘娘吉利快意！”

此时现在，白氏那端庄秀美的身影，当即在她脑海中闪现，且越来越清楚，她的眼眶垂垂潮湿开来，且不断地在心中呼喊着：“娘，哥哥！我终究要为你们报仇了！”

子衿再没逗留，更是没有转头再看佟氏和那雪愁一眼，但是在她听到佟氏一句“愿承担统统罪恶”的嘶喊以后，嘴角不由得咧开一抹胜利的浅笑。

“而我哥和齐康……”子衿终究忍不住，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籁籁而落，她哽咽道：“我哥和齐康去山上打猎，被她们设想推下绝壁，当时小康子摔断了骨头，幸亏被人救起，而我哥连骸骨都没有找到。”

子衿摆摆手：“我没事的，你们去吧。”

柳初原握着栅栏的双手不断地抖着，他颤声说道：“是啊，季大人确切是四年前的夏天回京复职的。”

子衿持续道：“而后他们命人将我扔到了城东的乱葬岗，幸而被当时正回京复职的季大人所救，收了我为义女。你无妨回想一下，在她们说我失落的那几天是不是和季大人返京的日子符合。”

子衿冷酷地看着他，缓缓说道：“柳如画早死了，本嫔现在姓季，名为季子衿，是季司鹏大人的女儿，皇上的暖贵嫔，莫非柳大人见到本嫔不消施礼吗？”

子衿再次将目光移回到柳初原身上。

忽地，柳初原的眼中闪过一丝酸涩，低声道：“是，暖贵嫔娘娘。”

“还不是拜你所赐，更是拜你的妾氏，以及你妾氏生的孩子所赐。”子衿的神情和话语还是冷冷的，冷得竟如数九寒天的冰棱，直刺得柳初原心口硬生生的疼痛。

柳初原顿了顿，又一脸纠结地点了点头，继而又说道：“自从前次在勤政殿前碰到了娘娘，我归去后也将事情的前前后后细心机考了一翻，确有很多可疑之处，请暖贵嫔娘娘照实奉告，当年到底产生了何事，贵嫔娘娘因何成为了季大人的女儿。”